冷讥诮的声音,像一把凌厉的尖刀,要把她的耳膜都刺破。!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带这么点儿东西,是等着后面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拿吗?温瓷,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我跟秦薇订婚,你在我们的订婚宴给我下药,让我跟你被人捉奸在床,逼我不得不娶你。”
“是我的错。”
她捏着行李箱的拉杆,脸色有些白,裙摆湿 润,仿佛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她的指尖攥得紧紧的,沉默半晌,才艰涩开口。
“裴寂,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这三年里,她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曾经两人互相抱着蜷缩在狭窄的出租房里时,他说裴寂会一辈子爱温瓷,后来他被裴家找回去,有人提醒过她,趁早拿一笔钱走人,裴家不会接纳她这种出生的儿媳妇儿。
她不听,守着那个承诺,等着他风风光光的来娶她。
等来的却是他跟秦薇订婚的消息,他说不爱她了。
怎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因为你不配。?5¨4,看\书¨ ^更-新+最.全·”
这五个字就像是一击重锤,让她头昏眼花。
她无法形容这种痛苦,心脏像是被戳了无数个孔,哗啦啦的往外流着血。
爱的时候他说温瓷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不爱的时候轻飘飘的说她不配。
她以这样普通不堪的身份,在那群高高在上的豪门子弟面前捍卫爱情,在他们的眼里,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骑士,以为他的订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骗了自己三年,现在梦该醒了。
她拎着箱子,转身走到玄关处,“那你在上面签字吧,明天中午,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说完这句,她换了鞋,将耳畔的发丝别在耳朵后,笑了笑,“裴寂,对不起,这些年打扰你了。”
裴寂握着合同的资料一颤,力道大的仿佛要把纸张扎穿,然后无力的松开。
“是啊,终于要解脱了。,3/3.k?a¨n~s_h,u¨.\c`o-m_”
温瓷听到这话,不难受是假的,她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只能转身离开。
程淮在门口等着,看到她拎着箱子,脸上都是为难,“太太,总裁今晚不是故意没通知你的,他......”
温瓷拖着箱子,走进雨里,仿佛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可她走了几步,又停下,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的程淮,轻声问了一句,“松涧别院,他养在外面的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程淮浑身一怔,飞快的低下头,似乎有些惊讶她怎么知道那里。
温瓷看到他的反应,微微吸了一口气,“他三年前就在那里养了人,是么?”
“太太,抱歉,我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裴寂最亲近的人。
温瓷抹了一把脸上轻柔的雨水,身上也快打湿了,“没事,不想说就算了。”
“太太......”
温瓷已经迈进了雨中。
十八岁她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裴寂的时候,想过关于两人的未来。
没想到二十六岁,会这样支离破碎,放弃他就像是挖掉一半的血肉。
可她真的不想要了。
第3章
拖着行李来到姐姐温以柔家时,她有些难以启齿。
她从云栖湾出来,什么都没带,身上只有两百的现金。
结婚的三年,她在一次次争吵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不敢出去见人,就在别墅内每天专研厨艺,烫到满手是血泡都没关系,她还爱裴寂,想挽回岌岌可危的感情。
可饭菜凉了那么多次,他从未吃过。
温以柔不是她的亲姐,两人当年结伴从村里跑出来,温以柔很快就被一户人家收养,现在结了婚,跟伴侣住在七十平的房子里,日子平淡温馨。
后来温瓷遇上了裴寂,在她快饿死的时候丢给她一个馒头,她就恬不知耻的缠上去了,跟他一起辗转打工挣钱。
温瓷浑身还在往下滴着水,她轻轻抹了一把脸,按了门铃。
温以柔穿着睡衣开门的时候,有些惊讶,卧室内传来她老公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温以柔把她拉进去,连忙去洗手间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小瓷,你怎么大半夜的过来了?还浑身都是水,你跟裴寂吵架了?”
“姐,我能在这里住一晚上么?”
“可以,这里还有一个卧室,就是很小,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