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满意？”

楚甜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鸡窝头。

“我觉得挺有艺术感的。你看，多有破碎感，多不羁。”

她故意啧啧了两声。

“比你之前那个样子好看多了，这个造型，明显更有灵魂。”

分身捏着吹风机的手指，紧了紧。

楚甜像是没察觉到危险，继续火上浇油。

“不过嘛……”

她拖长了尾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们俩现在这样，站在一起，太不和谐了。”

“一个狂放不羁的艺术家，旁边站着一个……嗯，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这画面，不美。”

分身的脸上，那点刚被安抚下去的戾气，又重新聚集起来。

他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看得楚甜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玩脱了。

下一秒，分身动了。

他一个大步跨过来，楚甜还没来得及后退，手腕就被他攥住。

“你说的对。”

分身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低沉的、带着诡异兴味的调子。

“确实，不和谐。”

他将楚甜粗暴地按在床边的椅子上，另一只手里的吹风机，重新插上了电。

“嗡——”

热风再次响起。

“喂！你干什么！”楚甜挣扎起来。

“帮你变得‘和谐’一点。”

分身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通狂吹。

然后，他的手指，也插进了她的头发里。

“神经病！你给我停下！”楚甜气得大骂。

分身充耳不闻，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他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将“不和谐”变得“和谐”的创造过程。

五分钟后。

吹风机终于停了。

安静了。

分身退后一步，双手抱胸，用一种审视艺术品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新“杰作”。

楚甜顶着一头比他还夸张的鸡窝头，整个人看起来像刚被雷劈过。

分身看着她，又侧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同样的凌乱，同样的狼狈。

同样的……和谐。

他先是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抑制。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楚甜，又指了指自己，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这比把人改造成猪头，有趣多了！

楚甜：“……”

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到镜子前。

当看清镜子里那个顶着鸟巢、一脸生无可恋。

她这是遭了什么孽呀！

而她旁边的疯子，还在不知死活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