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又和寨主闹起脾气。
小兄弟,回去吧,没事,父母之命,还能违抗?大闺女上轿头一回,多半是紧张呢。
嘿嘿,等到生米做成了熟饭,也就没啥闹的了。”
房主人不经心的闲聊,一凡却越听越不对劲,这般经历岂不和铜镜如出一辙?难道外面那人就是铜镜?
不过,铜镜的父亲貌似通情达理之人,怎么会强迫子女做不愿意的事情呢?父母之命有时也有偏颇,如果真心不愿意,那又何必牛不喝水强摁头?
一凡还是忍不住走出去,就在大桦树下面有座茅草屋,门前站着两个人,还有几个站在周围劝说。
一凡上前,头顶月光照的明亮,因此也能看清。门前站的两人可不就是那个自称飘门的班主,也就是清风岗寨主,另一个就是铜镜吗?
那班主筹够了银两,重建村寨,不用再漂泊在外,那些跟着卖艺的乡亲也都安定下来,推举他为寨主。
只听那寨主大声呵斥道,“死丫头,我常教你仁义礼孝,你都学哪去了?
田家对咱们不薄,没有田家的帮助,清风岗再过几年也未必能重建。再说那田公子有什么不好?我看着就挺好!”
“爹,都说过无数次了。”
铜镜满脸的不情愿,“别的事情都好说,你干嘛非要逼我嫁给他?田家再好,可我根本不喜欢。”
“什么喜欢不喜欢?一起过就是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历来如此,你还能不从?”
那寨主越说越气,嗓门也高起来,“再说以田家的条件,他们都没讲究门当户对,还不是高看咱们一眼?
你还在这挑三拣四,有你挑三拣四的份吗?”
“你逼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就是不听,我娘也不会同意的。”
铜镜没有办法,喊也喊了,闹也闹了,好话说了千万,奈何寨主铁定了主意,就得让她嫁给田公子。
别人或许拗不过父母,但铜镜那倔脾气上来,任谁说破了天也不听。
见铜镜油盐不进,那寨主顿时火冒三丈,“还敢提你娘?你娘就是活着,也要被你气死了!”
“我娘?”
铜镜正在气头上,也是口不择言,她大叫道,“我娘是你害死的!
是你一心重建清风岗,让我们到处奔波,不然我娘不会遇见狼群,也不会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