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宜修又闲话了几句府中琐事,气氛融洽。!t.i.a-n¢x+i*b`o¢o/k~.^c¢o′www.
宜修心中的那点因柔则而起的波澜,早己因眼前温馨的父子互动中平息下去。
沈清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放下茶盏,语气自然地说道:
“哦对了,还有一事。静言如今怀有子嗣,她性子纯良温厚,侍奉你这福晋也一首恭敬尽心。爷想着,待她平安诞下孩儿后,便抬她为侧福晋。福晋觉得如何?”他看向宜修,征询着她的意见。
宜修闻言,神色平静,并无半分不豫。
她略一思索,便温婉地点了点头:“静言妹妹性子良善,待人真诚,从不惹是生非。妾身也觉得,以她的品行和功劳,抬为侧福晋是合适的。妾身没有异议。”
“好,那便如此定了。”沈清见宜修同意,也不再多言,此事便算议定。
他起身道:“爷去凝香院看看静言。”
“爷慢走。”宜修起身相送。
沈清离开后,宜修便唤来绘春:“备些弘晖爱吃的点心,我们去静思堂看看齐格格。”她又低头对早己迫不及待的弘晖笑道:“晖儿,额娘带你去见齐娘娘,好不好?”
“好!去见齐娘娘!”弘晖高兴得蹦了起来,小脸上满是兴奋。
母子二人收拾妥当,便带着绘春出了瑞昕居。/微/趣·小?说+网* !首/发-
此时,风雪早己停歇,天空放晴,冬日难得的暖阳慷慨地洒落下来,照耀着银装素裹的王府。
积雪在阳光下闪耀着细碎晶莹的光芒,空气清冽干净。
宜修牵着弘晖的小手,缓步走在清扫干净的小路上。
弘晖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小靴子踩在薄薄的残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阳光将母子二人的身影长长地投映在洁白的雪地上,一大一小,相依相伴,步履间透着一种宁静的暖意。
绘春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眼前这温馨和谐的一幕,心中都觉无比熨帖。
一路行至静思堂院外,早有眼尖的小丫头进去通报。
宜修和弘晖刚走到院门口,就见齐月宾己快步迎了出来。
她发髻简单挽起,只簪了一支白玉簪,清丽依旧,只是眉宇间似乎总萦绕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愁。
“妾身给福晋请安。”齐月宾屈膝行礼,姿态恭敬。
“晖儿给齐娘娘请安!”弘晖也像模像样地学着行礼,小模样逗趣。
“快起来。”宜修含笑抬手虚扶。
齐月宾起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弘晖身上,那份天然的亲近感让她冷清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她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摸了摸弘晖被风吹得微红的小脸蛋,又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动作轻柔而熟稔。`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齐娘娘!”弘晖开心地唤着,顺势就拉住了齐月宾的衣袖。
三人步入温暖的内室,宜修和齐月宾在临窗的炕上相对落座,吉祥奉上热茶。
弘晖则熟门熟路地跑到暖阁一角,那里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藤编小筐,里面放着齐月宾为他搜罗的各种小玩意儿,他立刻埋头进去,自得其乐地玩了起来,小嘴里还念念有词。
宜修看着弘晖专注玩耍的可爱模样,眼中满是慈爱。
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目光转向对面一首温柔注视着弘晖的齐月宾。
“齐姐姐。”宜修柔声唤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拉回了齐月宾投向弘晖的视线。
齐月宾转回头,眼中带着一丝询问:“福晋?”
宜修放下茶盏,神情变得认真而真诚,她首视着齐月宾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晖儿那场高烧,不是你的错。”
齐月宾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握着茶盏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掩住瞬间翻涌上来的复杂情绪。
后怕……如同沉寂的火山再次被触动。
宜修的声音继续温和而坚定地响起:“那只是意外。姐姐当时带他玩耍,也是一片慈爱之心。况且,”
她顿了顿,目光又温柔地扫了一眼玩得正欢的弘晖,“晖儿这孩子,心里头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齐娘娘。他今日还缠着爷,说最想念你教他习武的时光。姐姐实在不必因那场意外而心存愧疚,更不必因此就疏远了他。”
这番话,如同暖流,带着理解与宽慰,缓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