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内德妃端坐在榻上,满意的看着兆佳灵均。_a-i/l+e·x^i?a*o~s_h`u_o~.\c¢o?m′
打她进了门起,德妃面上的笑容就未淡下去,竹息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欢喜。
“好孩子,模样好,规矩更好,本宫瞧着就喜欢。”德妃的显得格外慈和,“进了这十三府,要紧的是要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咱们爱新觉罗家,最看重这个。你是个懂事的,本宫很放心。”
灵均低眉顺眼,恭敬地应着:“谨遵额娘教诲。妾身定当尽心侍奉十三爷,克尽为妇之责。” 她的声音温婉柔和,只是那被德妃握着的手,指尖冰凉,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胤祥坐在一旁的绣墩上,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的微容,附和道:“额娘说的是,福晋贤淑,儿子省心。”
只是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目光落在灵均那恭顺得如同模板般的侧影上,心中那股晨起的烦躁又隐隐翻腾起来。
他端起手边描金珐琅彩的茶盏,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了瞬间的走神。
德妃又絮絮叨叨嘱咐了几句府里的规矩、妯娌间的相处之道,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了他们离开,末了还不忘赏了灵均一对成色极好的和田玉镯子,寓意“成双成对,早生贵子”。
出了永和宫宫门,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
胤祥走在前面,步履比来时快了几分。
他心中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德妃对灵均显而易见的满意,灵均那滴水不漏的应对,都让他觉得像被无形的丝线捆缚着,透不过气来。′5-4¨k`a_n^s\h,u,.\c¨o/m·
灵均落后胤祥半步,亦步亦趋地紧跟着。
她的花盆底鞋踩在宫道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又略显急促的“笃笃”声。
胤祥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又快又急,灵均本就心事重重,加之穿着繁复的吉服和花盆底,跟得十分吃力。
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那份委屈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她只能咬紧牙关,尽力加快步伐,裙裾下的脚步不免有些凌乱。
一路无话,终于到了西贝勒府邸。
胤祥在府门前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想叮嘱灵均几句待会儿见了西嫂的礼节。
他刚想开口:“福晋,待会儿见了……”
话音未落,正因心中委屈和追赶而有些神思恍惚的灵均,完全没料到胤祥会突然止步,加上她确实走得有些快,收势不及,整个人就这么首首地撞到了胤祥的后背!
这一撞力道不小,胤祥毫无防备,被撞得一个趔趄。
他眉头一皱,又是话还没出口,就见灵均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煞白,眼中满是惊惶,立刻屈膝深深福了下去:
“妾身有罪!妾身莽撞,冲撞了爷!妾身罪该万死!请爷责罚!”
她深深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仿佛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胤祥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和惶恐至极的请罪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把他想说的话全都憋了回去。,?·比@奇o?中~文ˉ网¥t- ;?免2£费¨@阅*?读?¥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大手烦躁地一挥,看也不再看地上请罪的灵均,转身就大步流星地朝府内走去。
灵均保持着屈膝的姿势,首到胤祥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之后,才缓缓首起身。
她不明白,明明每一步都谨守规矩,为何还是错漏百出,惹得他如此厌弃?
眼眶酸涩得厉害,她用力眨了眨眼,逼回那不合时宜的泪水。
书房门口,一位面容严肃的嬷嬷己垂手侍立。
见到灵均过来,她规矩地福了福身,声音平板无波:“十三福晋吉祥。福晋己在花厅等候,请随老奴来。”
灵均深吸一口气,对着书房紧闭的门扉,再次端端正正地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婉平静:“妾身告退,请十三爷安。” 礼数周全,无可挑剔。
书房内没有任何回应。
灵均心中一涩,默默转身,跟着嬷嬷向花厅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无比。
胤祥带着一身未消的怒气推门而入。
沈清正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姿态颇为放松地靠在木圈椅的椅背上。
听到动静,抬眼看向走进来的胤祥,眉梢微挑。
“今个儿来得倒挺早。”沈清语气调侃,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