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连呼吸都仿佛沉闷了几分。
尤其是面对胤禵这种“一根筋”又情绪化的情况时,胤祥的存在显得尤为珍贵。
“西哥?西哥!您听见我说的了吗?” 胤禵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沈清从对胤祥的思念中拉了回来。
沈清定了定神,压下心头那点因胤祥不在而生的落寞和面对胤禵时的无奈。
他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沉浸在自我委屈中的弟弟,知道再多的劝解此刻也是徒劳。
他只能端起兄长的架子,沉声道:
“十西弟,你的难处,西哥明白。但夫妻之道,贵在体谅扶持。弟妹遭此大难,心性难免有异。你身为皇子,更应稳重自持,岂能因一时烦闷便弃府邸不顾,将妻室抛于脑后?此非大丈夫所为。”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既是劝诫,也是提醒胤禵注意身份和影响。“今日你既来了,便在此处用过午膳,静静心。午后早些回去,莫要再意气用事跑到我这府上来。”
胤禵被沈清这严肃的语气和隐含的训斥弄得有些讪讪,高涨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嗯”了一声,抓起桌上己经凉透的茶水,又灌了一大口。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窗外的寒风似乎更猛烈了些。
沈清重新拿起朱笔,目光落在折子上,心思却有一半飘向了遥远的河工堤岸——十三弟,此时又在何处奔波?
这年关将近的寒冬,他何时才能归来?
这满室的暖意,似乎总也驱不散那份因挚爱手足缺席而生的淡淡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