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这番毫无保留字字泣血的倾诉，只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样子，看着她清醒地沉沦，看着她骄傲又卑微地渴求着一份不可能完整的感情。

他仿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捧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妹妹，是真的长大了，也真的……陷入了情劫。

那股暴怒和无力交织的情绪再次翻涌，但最终，都被眼前妹妹脆弱无助的模样压了下去，化作一片深沉的心疼。

他站起身，走到年世兰面前摸了摸她的头。

“傻丫头……在哥哥这里，没什么傻不傻，贪不贪心。你想要什么，都不过分。”

年羹尧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不能看着妹妹这样痛苦下去，也不能任由事态在雍亲王的步步紧逼和妹妹的自我折磨中滑向不可知的深渊。

他必须做点什么。

“别哭了。” 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头，“这事……哥哥知道了。你心里的苦，哥哥都懂。”

年世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年羹尧深吸一口气，望向了雍亲王府的方向。

“你安心待着，别胡思乱想。”

他沉声道，“哥哥找个机会，亲自去探一探他雍亲王的口风。”

“哥哥？！” 年世兰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年羹尧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总要问个明白。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年世兰看着年羹尧，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若是……

她想自己去问问宜修姐姐。

“哥哥，可以带世兰一起去吗？”

“嗯？”年羹尧问，“去哪？”

年世兰面露尴尬，脸色有些微微发红：“雍王府，世兰想找宜修姐姐聊聊天。”

年羹尧稀奇的看了年世兰一眼，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世兰会想去找雍亲王福晋。

“为何？”

年世兰头低的低低的，不去看年羹尧那探究的表情。

“哎呀哥哥，快别问了，世兰要睡了。”

她站起身推着年羹尧走出屋子，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年羹尧愣住了，他这是……被赶出来了？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笑了笑。

世兰还是这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