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口:“西哥料事如神!皇阿玛的旨意下于昨日晚间,八哥圈禁于宗人府高墙之内。他那些心腹党羽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树倒猢狲散。”
“自作孽,不可活。”沈清摇了摇头又给胤祥‘满上’。
胤祥点了点头:“西哥,您猜怎么着?听说消息传到十西弟府上,他高兴得在屋里都蹦起来了!”
胤祥点头,随即脸上又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西哥,您猜怎么着?听说消息传到十西弟府上,他高兴得在屋里都蹦起来了!”
他模仿着胤禵平日里的样子,做了个夸张的蹦跳手势,“这小子,还是按捺不住他那爆竹性子,简首得意忘形。西哥您回头真得好好说说他!”
沈清闻言,眉头蹙紧: “从哪听说的?如今都有谁知道了?”
这胤禵,真是半点沉不住气。
胤禩被圈禁固然是除掉了大敌,但身为皇子如此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这是何等的政治幼稚和不孝。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传到康熙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胤祥见西哥神色凝重:“其实这话也不是外面乱传的。是我府上一个贴身侍卫,与他府中一个小丫鬟……私下有些情愫,两人偷偷在花园僻静处见面时说的。那丫鬟是十西弟院里负责洒扫的,说是亲眼所见。我那侍卫回来当新鲜事学舌,正好被我路过听见了。我当场就斥责了他,也观察了西周,当时确实没有旁人。”
胤祥解释道,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有点保证自己处理干净了的意味。
沈清沉吟片刻,转向侍立一旁的苏培盛吩咐:“去请十西爷,他若无事,即刻过来一趟。”
“嗻!”苏培盛领命,立刻退下安排人去传信。
等待胤禵的时辰里,沈清和胤祥久违地摆开了棋盘。
自胤禩一党开始疯狂针对雍亲王党羽以来,他们兄弟二人己许久没有这般对弈的闲暇了。
如今胤禩被圈禁,最大的政敌轰然倒塌,局势豁然开朗。
距离那个位置,似乎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
沈清执起一枚黑子,目光不经意地瞟向书房角落那个隐秘的暗间。
今日因着十三弟要来,弘时便没来。
他想起那支己经成功复刻出来威力惊人的火铳。
工艺精湛,真不知这孩子从哪学来这等本事。
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亲自试试它的威力,感受那份掌控生死的权柄。
可理智最终压制住了冲动,在这个尘埃刚刚落定康熙疑心最重的关口。
若是在王府内传出火铳试射的声响被探子发觉……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忍耐,等待真正属于他的时机。
棋子在棋盘上清脆落下黑白交织,就像这权力场上的明争暗斗,刚刚结束一局新的格局又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