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
大黄看到,刚才还对自己恶语相向的男子。
突然就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它觉得,人类真的好奇怪呀。
一会对自己凶巴巴的,一会又对自己那么的和蔼可亲。
胡亥冷眼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席去,再敢摸本公子的犬,就剁了你的手。”
这种势利眼的人,摸了大黄的脑袋,也只会脏了大黄的身子。
男子听到这话,吓得不轻,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乖乖地坐回了座位上。
刘邦摸着后脑勺,突然嘿嘿笑了一声:
“原……原来是陛下啊……我刚才还跟陛下抢亲?我这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陛下可是干大事的人,又怎会与在下计较了不成?”
他就怕嬴政会因这事怪罪他,所以,率先就把话给挑了出来说。
若是因此,嬴政因此而怪罪他。
那么,他刚打下来的江山,可就坐不稳了。
刘邦说完,脸上还挂着憨笑,实则却用余光打量着嬴政。
他这话说的似乎很坦荡,实则每个字都在赌。
赌什么?
赌嬴政,会不会跟他这种市井之徒一般见识。
赌他道德绑架他人,他人接不接受。
嬴政的目光落在刘邦身上,不冷不热的,像是在看着他表演。
半晌,他才淡淡开口:“计较?”
这两个字听不出喜怒,却让刘邦脸上的笑变得僵硬了起来。
“今日,是吕公的宴席,”嬴政转向吕公,举杯示意,“谈这些,反显得格局小了。”
这话既没说原谅,也没说怪罪。
可却让刘邦的后背,己沁出一层冷汗。
他点头如捣蒜附和着:“是是是,陛下所言甚是。”
说着,便抓起酒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不喝点酒,怕是缓解不了内心的压迫。
他刘邦一向爱好交友,可从未碰上过如此有压迫感的眼神。
似乎与其多对视一眼,就会粉身碎骨。
旁边的萧何,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刘邦这话说得也太冒险了,跟刀尖上跳舞没两样。
帝王的心思,哪是他这种小人能揣度的。
今日看似放过,保不齐日后会被翻出来算账。
吕公看着刘邦慌乱的模样,再看看嬴政云淡风轻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