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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数据燔柴

据柴堆”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内部线路板在高温下扭曲变形,仿佛在无声地燃烧!而那些被“焚烧”的海量数据流(客户的饮食习惯、家庭聚餐的记忆片段、对食物的情感依赖…),正如同无形的青烟,被这符文阵引导、汇聚,源源不断地“献祭”给柴堆上方那扭曲、沸腾的热浪中心!热浪中,一个由纯粹热能、光畸变和部分全息投影勉强维持的、巨大而模糊的、类似传统灶君却又狰狞如饕餮的能量面孔,正贪婪地“吮吸”着这些被焚烧的记忆与情感数据流!每“吮吸”一口,那面孔就凝实一分,散发的精神威压和令人疯狂的“伪火焦香”就更浓烈一分!

“它在吃记忆!吃人们对‘家’和‘食物’的情感!”孙悦的声音带着骇然,“那些被纳米虫控制的受害者,他们在暴食时产生的极端饥饿感、对食物的病态渴望、甚至濒死的痛苦…这些数据也被收集、焚烧、献祭给这个‘伪灶神’!它在用这些‘柴’喂养自己!”

“燔柴祭天,烟达神明…它这是在用数据为柴,用人的情感与记忆为祭,喂养一个自己造出来的‘伪神’!”沈鉴目眦欲裂,龟甲烫得几乎握不住,“这‘伪灶神’就是所有纳米虫的母体指令源!是‘焦香地狱’的核心!毁掉那个祭坛!毁掉那个‘柴堆’!”

“明白!”弟哥的怒吼盖过了尖锐的嗡鸣。他顶着活金巨盾,活金右臂瞬间液化、伸展、变形,化作一柄缠绕着高频震荡力场的巨大链锯战刃!“玄武”引擎发出困兽般的咆哮,履带碾过满地狼藉,朝着那深处的燔柴祭坛狂暴冲去!沿途的活金安保傀儡试图阻拦,但弟哥的战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劈砍在一个傀儡身上,高频震荡力场与活性金属激烈对抗,爆发出刺眼的火花和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然而,那祭坛上方的伪灶神能量面孔似乎感应到了威胁。它那由热浪和光畸变构成的“眼睛”猛地“瞪”向突进的“玄武”!一股无形却沉重如山的精神威压混合着浓度爆表的“伪火焦香”信息素,如同实质的海啸般迎面轰来!

“呃!”“啊!”孙悦和红拂同时发出痛苦的闷哼,眼前瞬间闪过无数混乱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饥荒年代啃食树皮的绝望、宴席上病态暴食的狂喜、对某种食物深入骨髓的恐惧…这些被献祭焚烧的情感残渣,如同毒刺般扎入她们的精神!弟哥的动作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迟滞,活金义肢表面的光泽都黯淡了几分,仿佛被无形的油脂黏住。

沈鉴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源自生命本能的饥饿感和对那伪灶神面孔的莫名敬畏,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长!手中的龟甲红光暴涨,烫得他掌心皮开肉绽,剧烈的灼痛才勉强守住一丝清明。

猩红噪点的火焰在屏幕上更加疯狂地跳跃,那挣扎的噪点狼影轮廓发出一声无声的、充满警示的咆哮(通过剧增的嗡鸣体现)。沈鉴强忍着灵魂层面的撕扯,在剧痛与混乱中捕捉到闪电狼那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熄灭的信息余烬:

【…神龛…非…柴…心…在…火…】

神龛非柴?心在火?

沈鉴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焚烧的“数据柴堆”和其上方的伪灶神面孔。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那堆CPU和硬盘碎片…只是“燔柴”的仪式象征!真正的“神龛”…是这整个数据中心燃烧服务器释放的冗余热量本身!是那扭曲沸腾的热浪核心!那伪灶神的“心”,就藏在这焚毁数据的熊熊“烈火”之中!

“弟哥!别管柴堆!”沈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在尖锐嗡鸣和伪神威压下显得嘶哑破碎,“攻击祭坛上方的热浪核心!用最强的物理冲击打散它!孙悦,红拂!集中所有算力,干扰数据焚烧进程,切断它的‘柴’!”

弟哥眼中凶光爆射,没有丝毫犹豫。活金链锯战刃瞬间收回,右臂再次液化、膨胀,这一次,整条手臂化作一门粗短、厚重、布满散热鳍片的炮口形态!炮口深处,幽蓝色的能量疯狂汇聚,发出低沉恐怖的嗡鸣——是“玄武”载具搭载的试验型高能冷凝炮!目标,首指那扭曲热浪的核心!

伪灶神的面孔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惊怒”的波动,汇聚的精神威压和焦香信息素如同实质的墙壁般压来!猩红的噪点火焰在屏幕上达到了燃烧的顶点,那挣扎的狼影在湮灭前的最后一瞬,仿佛对着无形的敌人,做出了扑咬的姿态。

数据中心深处,焚毁数据的虚拟之火熊熊燃烧,物理的热浪扭曲翻腾。深渊回响小组的致命一击,与伪神贪婪的吞噬,即将在数据与火焰的祭坛上轰然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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