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很亮,一把抓住了肖淳的手腕。
“啊……”他艰难地发出了一点声音。
肖淳转头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一沉——回光返照了吧。
“肖……”炮仗先前几乎已经不能言语了,可此时竟费力地发出了模糊的声音,“我记得、我记得你……”
肖淳在床边坐了下来。
炮仗似乎想笑一笑,但僵硬的橡胶面容让他仿佛刚做完整形手术,每一寸皮肤都不受他控制,他只有眼睛微微弯了一下,显出和这几日病入膏肓毫不相同的生气来,“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我抢过你的披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