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闷闷咳嗽。走近些,甚至能听见低低哭声和絮絮叨叨的话。只是嗓音干哑,还不住地咳,并不能听清在说什么。
我将药放在旁侧,坐上床头,抬手向前去,缓慢拨开这团中稍微冒尖的一角被。刚巧不巧,正露出了脑袋。
瞧着,还是这么小个人,一头乱发,桃花样的、噙着水光的漂亮眼睛,不时抽噎,脸颊更绯红得不自然。快一年,他好像完全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