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无论危韶之事真相如何,我都早已又被他温言软语捏得陷进去,拔不出了。-k/u`n.l,u^n.o*i*l,s\.¨c·o+m·
这样的日子再长一日吧。等到明天,我再许愿续一日,就这样慢慢把今生过完,是最好不过。
正月旦前日还有十天,云何欢消失了三天,三日后,他就充满期待地把整理完成的法令递到我面前,并一条条与我解释他的想法。
选官延续九品中正,确保臣工稳定、安心做事;民生上,国库实在空虚,无法直接惠泽百姓,但战乱后出现许多无主荒田,那就颁布占田制和户调制,好鼓励农民稳定立家、恢复耕作;另外减免赋税、安置流民,等等等等。
讲完后,云何欢心虚起来:“秦不枢,你看会不会很幼稚,列得不怎么样?我是感觉完全没有以前两度新政的设想厉害。”
我抬头:“陛下连新政也读了?”
云何欢道:“稍微看了一下。¨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我道:“法令不在于厉害,在于能否真正利民。正是因为这些有用,历朝历代才经常颁布。臣看了,陛下选用的法令颇为不错,臣这次不需要改,太庙祭祖时可直接颁下去。”
得到我夸奖,他却没立刻高兴,而更加小心谨慎地望着我问:“就是说我这次做得非常好?算是开始做一个好皇帝?那……我是不是在你心里,能占一半稍微多点了?”
我额角又猛跳一下,他期待的目光,居然是在期待这个。
于是只得说:“嗯对对,有一半多了,你更重要。”
他这才唰地扑上来,老姿势手脚并用:“嘿嘿!我占一半多了,我有一半多了……”又反应过来撒开我,嘴角压不住,手上比划,“那个秦不枢,你千万别误会呀,我可不是有意跟雾谭哥竞争,是被你教导感染,真心想做好皇帝呢。′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
我很肯定:“是的,臣能感觉到,陛下太一心为民了。博臣喜欢只是顺带,一举两全而已。”
他更开心,抱着我脸一顿亲吻,再重新将我脖颈一把圈住:“还有,雾谭哥再找你,你得细细跟他解释清楚,安抚他,叫他明白我占得更多了,你也不会冷落他,相信他很通情达理,定不会介意。我不吃醋,十分真诚地愿意跟雾谭哥和睦共处,即便我占得多,我们也可以不分大小只以年龄相称的。”
我:“……嗯,没错,陛下相当大度,无论臣身边环绕几人,陛下从以前到现在都不爱吃醋。真的是非常贤良。”
这句贤良大约夸到了他心底,他又坐我身上扭来扭去外加一顿乱啃。最后,他把我手抓来朝上张开,下巴搁到我掌心里,故作可爱地眨眼睛。我略作领悟,挠动手指,他双眼便满意地眯起,餍足得不得了。
幸好雾谭没真跟他斗这些。一堆坏心眼。
雾谭不配合,我还是想不出如何把这越抹越黑的事情抹白。
只是有一事为难。
近日,我时常都在犯头疼了。
第63章 梦醒
云何欢这里好打发。他脑子没全恢复,要笨些,多多给他布置需要与其他臣工交流的事,让他没法时刻盯着我,夜晚早睡,就哄过去了。
雾谭那却很麻烦。
岁除前两日,他给我送药,我稍皱了下眉头,他立即发觉:“你近日身子可觉不适?”
我道:“没有,陛下近日学得很积极,我教导他费了些神。”
雾谭不悦:“每个大夫都嘱咐过你不可劳累,你能不能听进去,挑个时间好好治。”
我说:“再过几天吧,节庆后便不忙了。”
太庙祭祖,众臣将以我为首下列,仪式持续一整日。云何欢没有威信,我是当权之臣,只有我奉天子尊,众臣才能逐步接受他的亲政。
此事颇费体力,然我不能缺席,更不能独列特殊来偷懒。否则释放出错误信号,让人看轻天子,后果难以设想。
因而现在,我是真不可让雾谭瞧出不适。
雾谭给我把脉,又将我上下一顿细察,就差将我剖开了看。翻来覆去他没瞧出什么,就负手道:“别让我再听说你一天看八个时辰奏疏。”
我在雾谭面前,从来都很老实:“嗯,晓得了,听到了。”
晚上,云何欢试穿为他新做的衮冕礼服。礼服通为玄色,上有十二章纹样,配十二旒冕冠。这一身穿上去,即便他不怎么高,也颇有气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