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陛下呢?他与我一同回来的。·y_u+e\d!u`y.e..+c?o.m/”
雾谭静静说:“他确认你没大事,就回宫去了,出面今日跟北狄北戎的和谈。”
外交之事我尚未来得及教他。我忙说:“他一人恐怕不行,万一出岔子怎么办。把我抬去吧,我来谈……另外雾谭,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坐在这。”
雾谭默了一默,道:“他觉得你喜欢有我陪着、而他自己很多余,所以让我这几天休沐,留在家中照顾你。”
我一下噎住,没有话讲。
雾谭瞅着我道:“这次你虽累得犯了点病,不过大夫说,情形比之前没有恶化,咳血也是气郁牵动旧伤所致。但得闭风躺养至少半月,哪都不能去,今后霜华更是想都别想。”
“半个月,”我卸了力,躺得很无望,“这半个月如此关键,我真怕他一人不行。”
雾谭道:“你整天担心他一人难支,正好试试,你教他这么久,他能不能独当一面。·求^书?帮* ~埂*辛′罪¢哙′”
“可……”
他会发病,会难受,还会偷偷自己忍着,什么都不说,怕打扰我。
有些话,我原想回来路上与他好好讲,当场就掰清楚。我还是不知避着他、与他划清界限对不对,可至少要掰干净误会,让他好受一些。
雾谭盯了我片刻,皱眉:“又愁上了。”
我才发觉,我这副一身病体平躺着、神思远飘的发呆模样,估计瞧着很酸牙,很情伤。
雾谭无奈道:“过两日戎狄离开,我上奏,请他来看你。”
那就过两日再讲,也是一样。以前种种可笑的误会太多,万幸现在,我们都晓得随时准备说清。
以后,肯定不能再有那种把一生都搭进去的误会了。
在家这两日,我听见了许多。
朝上来的说,陛下亲自设宴,主持和谈,不卑不亢,丝毫没因初次出席这种场合而怯场,两日之内顺利定下和北狄北戎的和约。¨c?n_x.i!u?b¨a¢o+.\n¨e!t.和约内容,也基本和我先前所提一致。总而言之,他做得很好。
而坊间和家丁传来的风声却说,陛下微服吃酒玩乐时,和戎狄打成一片,还为胡人跳舞,毫无君王体面。
跳的舞叫那什么翻云覆雨舞,听这舞名便知肯定不正经。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传得有模有样。
我听到此事,立刻让府中禁止谈论;府中可以听我的,可若下令让百姓完全禁议,怕只会起到进一步的反效果,反而对他声望有害。
我竟什么都做不了。
到第二日傍晚,我刚服了药,正靠在床头边闭目养神、边为此事发愁,窸窸窣窣间,听到身边侍奉的家丁脚步远去。他过来了。
云何欢像宫里那段时日里一般,只穿了一身常服。进屋客套后就落座在卧房另一角落的软垫上,主动跟我隔开天远八远的距离,衣裳理抻,坐得笔直。
我问:“陛下把他们送走了?”
云何欢乖巧地点头:“嗯,接下来就是等消息。我这边还和北狄紧密联系着呢,我经常说跟他们我想念母亲和故国,他们特别信我。”
我不由一笑:“陛下很厉害,自己主持了和谈。”
云何欢挠了挠头发,有些不解:“可我来的路上依稀听见,坊间传闻都在说我一些……不大好听的话。”
我叹道:“万春楼宴上没有旁人,多半北狄人不识相,故意泄露出去的。这估计是他们自以为能把控陛下的一环。”
云何欢哦了一声,纠着手:“那我就忍着,随便外面怎么说。一切以离间计做成为上。”
“陛下,”我略坐起身,问,“你这一舞,受人侮辱,是为了成计,许能救成千上万人。可你现在却被人构陷误解,你救的人不会理解你,你好不容易攒出的一点点君王声望也跌落谷底。这桩事,可能百年千年后都流传于世,永远受人嘲笑。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第78章 理还乱
我自知,有时我的想法也不全对。比如总过于苛求理想,去钻文人弯酸的牛角。可他完全不在乎,我也很难理解。
云何欢猛地一抬头:“难过?会……很难过?我还想着,跳个舞就能解决的问题,很简单呢。”
而后他才慢慢品味过来我在乎的点,苦笑起来:“至于骂名,受人嘲笑侮辱,没关系的。我……我以前任性,和北狄不清不楚,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