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木,你怎么这么心灵手巧啊,”宁洵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又会雕木头,又会打扫房间,做饭也这么好吃。?看+书_君+ _首!发+”
他端着碗喝了口汤,把头低下去,小声的说:“你以后结了婚,肯定是个好丈夫。”
梁嘉木闻言,手上动作一僵,却没说话,只是接着吃面。
那天晚上,宁洵是在梁嘉木的出租屋里住的。
这出租屋是个一居室,客厅的沙发倒是能睡人,但客厅晚上冷的像冰窖,盖多少层被子也暖和不起来。
两人只能挤在卧室的双人床上睡。
梁嘉木怕宁洵半夜着凉,便拿了两床厚被子给他盖。
宁洵躺在床上,闻到床单和被子上都是熟悉的味道——是梁嘉木身上的、好闻的松木香。
床上的四件套是他之前买给梁嘉木的,梁嘉木一直在用。
想到这儿,宁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情更好了。\s.h′u?q·u?n′d_n¢s..^c,o·m-
梁嘉木洗过了澡,从卫生间走出来,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身上白色的长袖睡衣被水洇湿了一小片,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擦干了头发走过来,看到宁洵的脸还是很红,以为他的体温又升上去了,赶紧问:“还难受?”
宁洵一怔,想起自己那点儿小心思,心虚的把脸埋到枕头里,闷闷的说:“没有。”
梁嘉木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没把宁洵的怪异行为放在心上,只是把毛巾叠好,关了灯,上床睡觉。
梁嘉木家里有且仅有这两床被子,都是双人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不仅要在一张床上睡,还得盖同一条被子。
加上这床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是很小,两个人此刻几乎是肉贴着肉,彼此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服。
梁嘉木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宁洵又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难免开始心猿意马,翻来覆去好半晌也睡不着。¨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他身上很冷,但心里燥热的活像是被扔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梁嘉木是直男,不懂这些,可他不是啊……
宁洵正在心里哀嚎,忽然听梁嘉木问:“睡不着?”
“啊……”有种偷窥被发现的感觉,宁洵被吓了一激灵,反应过来后慌忙找了个借口,“可能刚才在医院睡多了。”
梁嘉木不疑有他,反而劝道:“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用一身正气来形容梁嘉木也不为过,都这会儿了还在关心宁洵的身体。宁洵感觉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简直是亵渎了他,羞愧交加,脸顿时更红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梁嘉木,往墙角靠了靠,努力平复心绪。
大概是因为还在生病,宁洵虽然心里烦乱,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没抵抗住困意,老老实实的躺了几分钟就睡着了。
半夜他醒过来,下意识往身边挪了挪,却惊奇的发现梁嘉木不在床上。
宁洵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从巨大的困意中抽离出来,没忍住好奇心,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卧室门。
梁嘉木竟然站在阳台吹着冷风雕木头。
听到响动,他也诧异的抬起头看过来。
视线相撞,梁嘉木先是有几秒的慌乱,紧接着就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从阳台走出来,问:“怎么醒了?外面冷,回卧室吧。”
“你……”宁洵试探着问,“这是?”
梁嘉木怕他着凉,便带着他回了床上。
“睡不着,干脆起来雕会儿木头。”他一边帮宁洵盖好被,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哦……那……”宁洵组织了下语言,“那现在快睡吧,不早了。”
他又补了一句:“晚安。”
梁嘉木点点头。
这次宁洵睡的很安稳,梦里他被松木的香气包裹着,被柔软的云朵托起来,在天空上起起伏伏,最后落入一片温暖的池水中。
那天宁洵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神清气爽。
出了卧室,他看到梁嘉木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见宁洵走过来,梁嘉木把刻刀放下,给他倒了杯蜂蜜柠檬水,“还温着,现在喝么?”
宁洵在原地愣了近十秒钟,才磕磕巴巴的说:“你……你怎么知道我早上起来爱喝这个?”
梁嘉木看他是真忘了昨晚的事,有些无奈的笑了两声,耐心解释:“昨天晚上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