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独自突破了梦境,你做的很不错。~x!t¨x′x-s′.~c^o,m*嗯……还好我在你身边留了一手,不然这次出诊还会更麻烦些。”
弗兰微微眨眼,轻巧的吐了吐粉舌,似乎在表达歉意。
第五十八章 基底之下【最后一位修女】
“虽然只有一个头,但是……很高兴见到你,弗兰医生。”
“我也一样。”弗兰微阖眼眉,似有些不好意思。
“嗯~在梦境中一只手就够了,但在现实里就要麻烦海妲修女帮我把剩下的部分找回来了哟?”
海妲把放置着弗兰头颅的灯罩放入怀中,倚靠着灯杆缓缓坐下。
亲眼目睹玛丽安的衰老和死亡给了她前所未有的震撼。对方生命消逝前最后一刻的画面在她脑中不断重现闪回,每次都带起一片深入骨髓的悲伤悚然。
她需要休息一会,让躁动的心绪平复下来。
弗兰显然也知晓海妲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整精神,于是待在对方怀里时没有再说话,安静的闭起眼等待。·5′2\0?k_s-w?._c!o.m^
差不多五分钟后,海妲感觉自己的思维逐渐重归冷静。她随即开始向弗兰询问起了这次季度出诊的具体情况。
“弗兰医生……我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一切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倒是不难解释。”
弗兰显然早就准备好了相应的答案,在海妲开口后便流利的娓娓道来。
“我们现在正身处于诺灵顿的某个‘未来’之中。”
海妲闻言并无意外的点了点头。
这个答案她当然想过,但仅仅知道这点是不够的。她还需要弄清楚诺灵顿变为这副模样的缘由和因果。
“关于这点,我也有猜测过。但我们的世界到底因何在未来步入毁灭?以及……这一切的发生是必然的吗?”
“必然?当然不是了,亲爱的海妲修女。·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弗兰很想做摇晃食指的动作,但仅剩一个脑袋的她只能轻轻挑起眼眉以作示意。
“命运和未来处于绝无穷尽的变化之中,每一种可能性都会将历史的枝桠引向他处。这里所展现的,大概是‘最坏的发展’的其中一个。”
“……我知道了。”海妲轻轻呼出一口气。
虽然她从不相信所谓的必然,但能弗兰那清晰且准确的回答确实让她感到了些许安定。
“其实我对这里也不是很了解,现在所讲的都只是些基于经验的猜测。在你醒过来的大半天里我一直待在灯罩里,差点被憋死。”
弗兰随口抱怨了一句,顺带打了个哈欠。
海妲则微微虚起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只剩一颗头颅还能存活就已经够奇怪了,况且弗兰现在连肺都没有,要憋死也不差这一会……
还有,人在没有肺部送气的情况下声带应该无法振动,理论上来说应该连话都说不出来才对。
正当海妲提起灯罩准备起身离开时,弗兰示意她再坐一会,稍安勿躁。
“海妲修女,你清楚须树之子教派吗?”
海妲确实在一些文献中见过该教派的描述,随即讲述起了自己所知的部分。
“信仰‘时序古榕’的隐秘教派。中等规模,以家族血缘作为传承体系,行踪成谜。”
“这可是很偏门的课题,你在预备役的时候成绩应该很好吧?嗯……不愧是优等生?”
弗兰调笑着,随即顺着海妲的话接了下去。
“时序古榕的每条枝桠与垂须都代表着未来的一种趋势,或许希望尚存,或许濒毁破灭。除此之外,这些不同的枝桠间还各自存在一些差异……”
“毕竟世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树叶脉络。每一片雪花看似相像,结晶的纹理却亦不尽相同。”
听过弗兰讲解,海妲已然彻底恢复沉静。她随即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且现实的新问题。
“对了,弗兰医生……你的药箱和我的剑呢?”
“哦,这就是我刚才不让你直接走的原因。”弗兰瞥了一眼街灯下滚烫的赤红砂砾。
“我们的随身物品被埋在沙子底下,还得辛苦你把它们挖出来……”
——
坏消息,物品埋得很深,要掏的沙子很多。
好消息,海妲淘沙子的速度很快。
她臂腕有力,动作迅捷,宛如一台人型推土机。数个呼吸之间被掘出的浮沙已然高高积起,坑洞中一箱一剑赫然显露。
“嗡—”
海妲拭去动力剑【涅】剑格上的沙尘,将其纳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