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非要躲着?云小安实在搞不懂这些大人,光明正大不行吗?
晚香的声音传来:“很晚了,七爷。?8+1!k*a~n*s!h′u+.·c¨o·m^”
纪明双:“喝杯茶再走?”
晚香:“我该回了。”
纪明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云安已睡下了,你不用担心他们发现。晚香,其实你根本不用——”
一个人影霍然从草地里窜出来,脸上带着玩躲猫猫抓到人的兴奋:“我没睡!明双舅舅晚香姨我抓到你们了!!”
纪明双:“……”
晚香一把推开纪明双,脚上轻点,如云中燕般飞快掠出了纪府的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纪明双缓缓转过头,看向云小安。
云小安朝他眨了眨眼睛,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信:“明双舅舅,我们去喝茶,小安给你念信!”
纪明双闭了闭眸。
从小到大,他经常被纪云汐气。
现在,他还会被纪云汐的女儿气。
晚香困于身份,一直和他保持距离。·s·a_n,y?e?w~u/.+n¨e~t′他好不容易卸下她心防,这下好了,一切都打水漂了。
……
第二日,皇宫外富丽堂皇的马车之上。
云小安抱着她的包袱,和里头的太子、林从崇二眼对四眼。
马车外,纪明双朝皇后行了一礼:“娘娘,这一路云安就拜托您了。”
皇后要去祈福的庙,刚好是纪明喜在清修的庙。纪明双打算把外甥女给他大哥送去。
皇后一笑:“放心,你和晚香姑娘好生处着罢,我会把云安完好交给明喜。”
纪明双:“……”
今日一早他带着云小安赶来,他不过慢了半步,让云小安先跑了过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没看住,纪云汐她女儿就把他一直藏着的秘密告诉了皇后!
纪明双握着双拳,深吸了口气:“多谢娘娘。”
他目光看向一旁代替皇上过来的大内总管。
大内总管默默垂下老眼。
纪明双闭眸,他已经做好满城皆知的准备。
*
三个孩子一辆马车,御林军侍卫护送着车队朝烨福庙而去。,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烨福庙位于烨山,此地离上京城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
上京城中,大家祈福往往更愿意去郊外的法恩寺,又近名气又大。
皇后果断选了烨福庙,路上距离远些,来回要多个两三日,正中她下怀。
马车之中,云小安抱着她的包袱,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看着窗外飞快往后略过的树林,神情低落。
太子坐于马车正中央,路上颠簸有石子,车并不算稳,但他坐得端端正正,捧着书在看。
林从崇蹲子地上,把玩着手里的蛐蛐。
下一刻,他听到了细微的哭泣声。林从崇愕然地转头看去,只见一滴滴泪水悄然从云小安眼角滑落。
林从崇收起蛐蛐,跑到太子那,小声:“殿下,云小安哭了!”
要他说,云小安也太惨了,爹娘去江南玩也没带上她。昨夜撞见大人干坏事,大人不反省自己,转手又把云小安丢给她在庙里的大舅,真的太惨了。
为什么惨的都是他们这些小孩子?
林从崇没想跟着太子去庙里的,但昨夜父亲喝酒晚归,爹娘大吵一架,他又要面临是和爹留在林府,还是和娘去外祖父家的选择,后来索性收拾包袱来投靠殿下。
毕竟这两个选择,对林从崇来说都很难。
跟着爹在府里,爹会和他抱怨娘亲不好。和娘亲回外祖父家,娘亲会和他抱怨爹不好。
林从崇就想不通了,既然爹娘这么不好,怎么每回一起打他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好呢?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眼哭泣的吴云安,又瞥了瞥林从崇那一脸同情的模样,出声:“她是为听不到戏而难过。”
林从崇:“啊?”
不是为被赶来赶去难过吗?
云小安擦了擦鼻子,再也忍不了,痛哭出声:“三天后就有梅园的戏,我本来能看见梅哥哥梅姐姐的,呜呜呜呜呜我不想去庙里,庙里什么都没有,连肉都没有哇哇哇哇哇……”
太子掀起浓密的睫毛,朝林从崇扫去一眼。
虽然殿下什么都没说,但林从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