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等待。”
1925年12月28日,里宾特洛甫拖着覆盖着霜花的行李箱走进柏林王宫。
威廉三世正在审阅住房申请中的多子女家庭优先条款,笔尖停留在多子女家庭优先分配条款的旁注上,人均居住面积不得低于9.5平方米的字迹被墨水反复描深,形成一道凸起的墨棱。
“陛下。”里宾特洛甫打开铅封的协议箱,樟木内胆中露出用油布包裹的文件,“莫斯科方面同意用乌克兰煤矿的勘探权,交换50台精密车床。”
他递上加密电报,电报纸上的火漆印尚未完全冷却:“这是斯大林亲自添加的附加条款,要求德国军事顾问团协助培训苏联坦克部队。”
李维希展开T-28悬挂系统的晒蓝图,瞳孔突然收缩,这正是他前世在库宾卡坦克博物馆见过的经典设计。
1:10的比例图上,水平螺旋弹簧的每圈螺距都标注着公差范围。
他的指尖停留在齿轮箱的热处理标记处,前世那些因保密而被磨去的生产批号,此刻正以技术参数的形式重现。
“里宾特洛甫。”他突然将图纸卷成筒状,在橡木桌上磕出声响,“转告克虏伯工厂,提供给苏联的技术要执行日耳曼计划。”
外长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代号意味着核心技术的选择性阉割。
威廉三世用裁纸刀划过齿轮箱的剖面图:“就说根据《凡尔赛和约》第187条,德国禁止出口军事相关热处理工艺。”
当里宾特洛甫退出书房后,威廉三世走到镶嵌着莱茵石的地图柜前,用黄铜钥匙打开玻璃柜门。
普鲁士蓝的丝绒衬底上,苏联西部的铁路网被红色图钉标记,其中通往第聂伯河的干线被缠上黑色丝线,用红色图钉标记苏联木材产区和德国机床工厂的位置。
“埃伯哈德。”他按响铜铃,“调出1916年陆军部的《东方资源勘探报告》。”
当老管家送来泛黄的文件时,牛皮纸袋上印着1916年东方资源勘探报告·绝密。
威廉三世翻开泛黄的纸页,手指划过乌克兰第聂伯河沿岸的煤层标注,那里用褪色墨水写着预计储量47亿吨,可支撑德军装甲部队三年作战需求。
他走到书桌前,用银质钢笔在协议副本上添加备注:
1. 所有苏联木材运输必须使用克虏伯制造的G12型蒸汽机车
2. 第聂伯河水电站的输电线路必须采用西门子制定的110千伏标准
3. 德国工程师的驻在点半径5公里内必须有铁路货运站
“陛下,这些条款......”埃伯哈德看着地图上铁路线与工业区的重合度。
威廉三世心中默念:未来的巴巴罗萨计划中,铁路线将是德军推进的关键,嘿嘿嘿,希儿,你糊涂啊。
威廉三世将协议用火漆封印时,蜡油在文件上凝固成铁十字的形状:“告诉西门子公司,给苏联的输电电缆要预留20%的过载容量——也许某天,我们的坦克需要用电站的电力发动进攻。”
1926年1月5日清晨,当第一列苏联木材专列驶入柏林站时,威廉三世正在王宫的兵器室里擦拭一把1871年的毛瑟步枪。
枪管上的铭文:威廉一世皇帝陛下,在晨光中闪烁,枪机拉动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与远处火车站台的木材装卸声形成诡异的共鸣,让他想起普鲁士的铁血传统。
“陛下。”埃伯哈德递上电报,“苏联外贸人民委员米高扬发来贺电,说木材运输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创造性合作。”
威廉三世将步枪挂回墙上,转身看着窗外的雪景。
“回复米高扬先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德国的机床不仅能轧钢,还能锻造历史。这是两个被凡尔赛枷锁困住的国家的互相救赎。”
他想起前世课本里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书写的历史,可能比记忆中更加复杂。
“通知克虏伯工厂。”威廉三世补充道,“给苏联的200台轧钢机,要在铭牌上刻上1926年友谊纪念。”
他知道,这些机器未来将轧制出苏联T-34坦克的装甲,而德国的虎式坦克,也将在这些木材搭建的工厂里诞生。
三个月后的苏联乌拉尔山区,马格尼托哥尔斯克钢铁厂的轧钢车间里,温度高达120摄氏度。当第一块装甲钢板从克虏伯轧机上产出时,仪表显示的抗拉强度达到520兆帕,比苏联自制钢板提高了37%。
总工程师谢尔盖·古布金在日志中写道:“钢水出炉时间从8小时压缩至4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