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品,工人里有三成是战俘营回来的。复兴?不过是装给凡尔赛委员会看的假象。”
他的钢笔在德国军费仅占GDP的5%的报告上画了圈。
“别忘了,《凡尔赛和约》让他们拆了莱茵兰的所有军工厂。”总理的声音陡然提高,像在说服自己,“现在他们在那里驻军,不过是些没炮没弹的空架子。马其诺防线的174门要塞炮,能把他们的帐篷炸成碎片,就像1918年我们在贡比涅森林做的那样。”
PS:历史上马其诺防线使用的装甲炮塔,有多种不同的类型,拥有机枪射击孔和50mm迫击炮射击孔的GFM型,整个防线上共有1,118个, JM炮塔,装备MAC 31双管重机枪,有174个。这里改成174个要塞炮……
坐在他身后的均衡派议员们纷纷点头,有人翻开1920年的德国经济报告:“他们的马克还在贬值,面包都要凭票供应,哪有钱打一场像样的战争?”
“第三,联合低地三国发表《莱茵河中立宣言》。”赫里欧的钢笔在荷兰、比利时、卢森堡的名字上打了勾,“用国际法捆住德国的手脚。他们不敢同时得罪法国和低地国家,1914年入侵比利时的教训,足够让他们清醒。”
当财政大臣小声说荷兰可能拒绝时,总理突然笑出声:“他们每年从莱茵河航运赚2300万荷兰盾,不会跟钱过不去。”
他没意识到,德国早己私下向荷兰承诺,若其保持中立,将独享鲁尔区17%的煤炭出口配额。
方案宣读完毕时,总理拿起那支1919年的钢笔,在方案末尾签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藏着种奇妙的逻辑,他清楚法国的黄金储备见底,却坚信马其诺防线能弥补一切;他知道德国在复兴,却固执地认为那是1918年的虚弱幻影;他想在战争与和平间走钢丝,却没发现脚下的钢丝早己被1926年的现实锈蚀得摇摇欲坠。
主战派的掌声里带着敷衍,议和派的议论中藏着焦虑,只有总理觉得自己找到了完美答案。
他的玳瑁眼镜再次戴上:“散会吧先生们,我现在去将方案送给总统先生。”
当议会厅的门在他身后关上时,那支1919年的钢笔还插在方案上,总理的皮鞋在走廊里敲出沉稳的节奏,他坚信自己的方案能让法国渡过难关,就像1919年他坚信《凡尔赛和约》能带来永久和平那样,却没看见历史早己在转角处埋下了新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