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点蠢。
烁宸一直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看着哥哥跟越霜降忙碌。
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他甚至还看到了越霜降去牵哥哥的手,哥哥竟然没有把她甩开。
他怔怔的,直到两人走远后才敢出来。
越霜降和烁星在路口分别,她回家烤了肉吃,晚上依照惯例夜跑,敷鲜花面膜。
天气干燥微热,晒在河边的泥坯经一夜后已经变得硬挺,她将柴窑搭上,用黄泥把表面抹得平整,捡来干草和树枝开始烧火。
将柴窑内部烤干之后便开始和泥做陶碗和陶盘,成型之后便放进柴窑里烤。
用蒲苇做了一把蒲扇之后,她就坐在柴窑旁烧火,时不时往灶堂里扇风。
下游高高地冒着白烟,族人都很好奇,远远看见是越霜降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都没有靠近。
只有时纵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揽着自己的兽皮经过她到河边去清洗。
他经过之时,越霜降转头看他一眼,时纵有所察觉,只觉着如芒在背,却始终没有转头。
越霜降,他无声地在口中咀嚼她的名字,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她抱自己时候的模样。
她不仅抱了他,还背过他。
他的人生耻辱。
时纵在河边蹲下,把兽皮沁湿,取出皂角开始清洗,思绪却已经飘远。
没过片刻,白舒落蹲到他身边洗手,“时纵。”
闻言,他手中动作一顿,抿唇抱着兽皮往外挪了一步,离她更远一些,”离我远点。“
越霜降见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行,算她多事。
没事和他搭什么腔。
她快速地洗过手,转身往回走,柴窑的火还烧着,她也没去管。
等到碗盘做好,她就打算离开狐族。
她打算先去跟越丽华说一声。
首领住所是部落里最大的,越丽华的兽夫早逝,只有她一个人住。
越霜降来到她住所的时候,温冉也在,两母女之间气氛温馨。
温冉率先发现她,立马直起身体,“霜降,你来啦。”
越丽华收敛面上的笑意,两母女齐齐看向越霜降,都觉着有些尴尬。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离两人一米远的地方站定,“首领大人,今天我来,是想和你说,我已经打算离开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