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掌的泥渍结块,簌簌掉落。
“那我先回去了,等明天我再来帮忙。”他像一阵风,大步往住所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霜降姐姐再见。”
越霜降微微颔首,表示听见了。
看着堆得整整齐齐的泥坯,心想,有本事又来毁掉她的心血,保证让他好看。
她到河边洗了手,在河里摸了两条鱼烤来吃,吃过之后才回住所。
雪颂早早地在住所外等候,越霜降不在,她也不敢擅自进门,坐在地上,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蚂蚁。
借着晚霞看到守在门口的雪颂,越霜降微有诧异,她都把雪颂给忘了,也没想到她来得这么早。
察觉到她的视线,雪颂抬眸,利落地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兽皮裙,“越霜降,哦不,师父,你回来了。”
越霜降抬手比了个止步的手势,“停,不要叫我师父。”
她不想承担做一个师父的责任。
雪颂的表情瞬间失落下去,眼底的亮光被晦暗取代,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言毕,她越过雪颂,向住所里走去。
“好。”雪颂郑重地点头,双手交握,乖巧地等在住所外。
在来之前,她还以为越霜降已经答应了要做她师父,但刚才听她说话,好像又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她到底叫自己来干嘛。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胜在听话,不多问,只垂头抠着自己指甲上的月牙。
越霜降点燃住所口的篝火,第一眼看到石桌上的两个竹筒。
竹筒内里被很仔细地清理过,割开那一圈也被磨得圆润,不会割嘴,上面用一个竹节充当盖子。
这么细致的活儿,一看就是烁宸做不出来的。
越霜降转头看了雪颂的背影一眼,在商城买了百草图册,上面是各种各样花草的图片,附带小字解析,应该可以帮到雪颂。
唯有一点,她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