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无法对坦克造成伤害,但却极大地干扰了坦克车组成员的视线和判断。/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坦克的炮塔,果然被吸引了,开始对着一班的阵地,进行疯狂的扫射。
“就是现在!”
赵铁胆趁着这个空隙,猛地从弹坑里窜出,像一只捕食的猎豹,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坦克的侧后方。
五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坦克的车组成员,似乎察觉到了侧翼的危险,车身开始转动,航向机枪也调转了枪口。
“哒哒哒!”
子弹擦着赵铁胆的身体飞过,在他脚边溅起一串串泥点。
“连长!”战士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铁胆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没有卧倒,也没有躲闪,而是猛地向前一扑,一个鱼跃,
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竟然首接扑到了坦克的侧面!
他的身体,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地贴在了冰冷的钢板上。
坦克的机枪,顿时成了摆设。这个射击死角,让车里的成员干瞪眼没办法。
车里的国民党兵显然也慌了,坦克开始疯狂地左右摇摆,试图将赵铁胆甩下去。
赵铁胆死死地抓着坦克侧面的把手,任凭自己像个沙袋一样被甩来甩去。^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另一只手高高举起那捆集束手榴弹,拉开了导火索。
“嗤——”
导火索冒出了青烟。
他没有选择扔,因为他怕被坦克甩开,扔不准。他做出了一个更疯狂的决定。
他要亲手,把这捆手榴弹,塞进坦克的履带和负重轮之间!
那是坦克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啊——!”
赵铁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瞅准一个机会,
在坦克剧烈摇晃的间隙,猛地将手里的集束手榴弹,死死地塞进了履带的缝隙里!
做完这一切,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脚在坦克侧面猛地一蹬,
整个人向后翻滚出去,重重地摔进了旁边的弹坑里。
几乎就在他落地的同一瞬间。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辆不可一世的谢尔曼坦克,左侧的履带和负重轮,在一团橘红色的火球中,被炸得西分五裂,零件飞上了半空。
庞大的车身,猛地向左侧倾斜,像一头被砍断了腿的巨兽,无力地瘫在了原地。
坦克的发动机发出一阵不甘的嘶吼,随即冒出一股股黑烟,彻底熄了火。-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吱呀——”
坦克的顶盖被推开,一个灰头土脸的国运党军官,刚探出半个身子,准备逃命。
“砰!”
一班长手里的步枪,响了。
那名军官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炸开,尸体软软地倒了回去。
短暂的死寂之后,七连的阵地上,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连长牛逼!”
战士们冲向弹坑,七手八脚地将赵铁胆扶了起来。
赵铁胆浑身是伤,但却咧开大嘴,笑得比谁都开心。
这惊天动地的一炸,不仅摧毁了一辆坦克,更摧毁了敌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方振国,手里的烟,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他知道,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群解放军,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一群疯子,一群用血肉之躯,敢于和钢铁硬撼的疯子!
而这样的“疯子”,在长江南岸的每一处战场上,都在上演着同样的传奇。
面对突然出现的坦克集群,解放军的步兵们,没有退缩。
他们用集束手榴弹,用炸药包,用血肉之躯,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自杀式攻击。
“轰!”
“轰隆!”
爆炸声此起彼伏。一辆又一辆的谢尔曼坦克,在步兵们悍不畏死的攻击下,
或被炸断履带,或被炸毁发动机,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的废铁。
在徐蚌战场上憋了一肚子火的孟大力,此刻更是兴奋得嗷嗷首叫。
他的炮营,被紧急调到了最前沿,充当起了反坦克炮的角色。
“他娘的!总算有硬骨头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