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初婳进耳房时,那把戒尺明晃晃的放在书桌上,下面压着砚,耳房左侧摆了个书架,架子上都是书,也不知他们怎么挑的?杂七杂八的书一堆,连坊间话本都在其中,她翻了一堆才找见一本《三字经》。
她把书放桌上,按着裴焕坐倒,指着书封的三个大字道,“你晓得这书讲的什么?”
裴焕道,“讲什么?”
“讲的都是做人的道理,”沈初媜指点道。
裴焕把书撇一边,她又把书拿回来,摆着先生架子道,“你这态度岂能学好东西?我们以前在先生面前都是要弯着腰,谦卑有礼。”
裴焕撑着头,饶有兴味道,“我不认得字,你不应该先教我识字吗?”
沈初婳想想有道理,先教他识字,再让他知礼。
她铺开一张白纸,提笔在上面写字,她俯腰时,长发坠一点到他手边,细腰款款,削肩微倾,她的脸近纸张前,在白纸的衬托下愈加玲珑精秀,美人在侧,只要一伸手,就能抱过来亲密,他难免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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