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他!”
“正是此獠杀了李三爷!”
几个衙差匆匆返回县衙,一番稟报。?l^u\o¨l.a\b+o*o+k′.¨c!o^m?
听闻此事牵涉周府管家,县令邹文靖顿觉事態严重,当下亲自点齐人手,前往抓捕凶犯。
刚迈出县衙大门,便见顾秋昂首阔步而来。
其身后,上千饥民浩浩荡荡,三条街巷皆被挤得满满当当。
邹文靖见状,脸色微变,细细打量顾秋,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周身气度不凡,定然大有来头。“
“况且寻常杀人犯,哪有杀人之后还敢直闯县衙的道理……”
念及此处,他疾步上前,高声喝道:“站住!你可是当街行凶,打死了周府管家?”
顾秋不慌不忙,亮出圣旨与银鱼符,沉声道:“本官乃朝廷钦定賑灾使。那周府管家一行人等,竟敢当街行刺本官……”
话未说完,一名衙差便忍不住叫嚷起来:“你说当街行刺,可有证据?”
“住口!”
邹文靖回身怒喝一声,旋即上前,端瞧银鱼符与圣旨真偽。
顾秋冷笑:“我身后这上千百姓皆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纷响应。
“没错!”
“是那些人先对大人动手的!”
“我亲眼瞧见,李三爷掏出匕首刺向大人!”
“我也看见了!”
“还有我!”
其实,即便百姓不作证,只要顾秋咬定对方行刺,旁人也无可奈何。
但为稳妥起见,他还是暗中鼓动百姓为自己做了旁证。
此时百姓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便是开仓放粮,吃饱肚子,活下去。
而当下,唯一能救他们性命的,唯有顾秋,自然全力护他周全。
“下官邹文靖,叩见賑灾使大人!”
此刻,邹文靖已然確认圣旨与银鱼符属实,当即跪地,恭敬参拜。
他这一跪,让百姓们悬著的心彻底落了地。
“看来他真是个大官,连县令都向他下跪了。”
“那还用说!谁敢假传圣旨啊?”
“若不是他手持圣旨,我哪敢跟来?”
“有这位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咱们有救了……”
邹文靖身后,一眾衙差、县丞、典史也纷纷跪地。
顾秋目光一扫,开口道:“邹文靖。”
“下官在。”
“府库之中,尚存多少存粮?”
“还……还有存粮五万石。”
这么多?
顾秋心中诧异,一般县衙存粮不过数千石,即便算上朝廷派发的賑灾粮,也不过一万石左右。
这平容县的存粮,竟是正常数量的五倍之多!
好啊……
有这么多粮食,平容县这里就简单多了……
“本官命你立即开仓放粮,賑济灾民。\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能开仓!”
一个身著县丞官服的傢伙急切喊道,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被邹文靖瞪了一眼后,又生生咽了回去。
“是大人。”
“下官这就叫人开仓放粮,並在城外设立粥棚。”
说著,邹文靖从地上站了起来:“董县丞,你立即带上陈典史,领著乡亲们去往府库,每人派发一两米。”
“切记,灾民飢肠轆轆,必然生吃米粮,万万不可多派。”
“王班头,赵牢头,你们带著人,拿上锅,去往城外搭建粥棚,熬製米粥。”
“並贴发告示,让全县百姓前来吃饭。”
这么顺利?
顾秋看著邹文靖,心中泛起一阵嘀咕。
本以为会有一番波折才能开仓放粮。
可没想到,那县令在验明身份之后,竟是十分配合?
得到指令后,县衙眾人立刻忙碌起来,派发的派发,熬粥的熬粥,维持现场的维持现场……
至於顾秋,则被邹文靖请到內堂歇息。
他叫人奉上茶水,便告退出门,指挥派发现场去了。
……
邹文靖一来到府库前,县丞董玉书就凑了上来,擦著汗说道:“大人,这可都是周家的粮啊!”
“今日您开仓派发,往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