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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棠站了起来,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你说什么阉党,锦衣卫的名声又好到哪去?我不怕被骂。”
柴珩背对着他,林海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叹了口气,说:“你我只私下来往,平日里定要装作不认识。”
柴珩终究还是松了口,或者说他这些年来一直期待身边有一个像林海棠这样的人,他太寂寞了。
林海棠此时的心情更不必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激动的叫了声,“润琰!”
他叫的这声音不小,柴珩转过身,脸上有些恼,小声说:“噤声!”
林海棠这次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我冒失了。”
他笑起来一股孩子气,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这才敢如此无畏的同个大太监交朋友。柴珩明白,若是林海棠到了他这个年纪,城府深,顾忌多,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他想的明白,可仍旧贪恋能有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柴珩走到桌边坐下,微微笑了,伸手招呼林海棠,“过来。”
林海棠走过去坐下,柴珩翻开两个天目盏,斟上茶,“有些凉了,不便叫人进来,凑合一下吧。”
柴珩头发黑亮柔顺,披散在肩头,昏黄的灯光趁着他的五官越发柔和,林海棠端着杯子喝茶时,眼睛不由自主的朝柴珩偷瞄几眼,紧接着立刻移开目光,做贼似的。
柴珩与他闲聊至深夜,直至五更时分林海棠才翻墙走了,他脑袋昏昏的,却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春闱在即,姚鼎却不像国子监里的那些学生,捧书苦读到深夜,整日的与一些京城里的纨绔公子哥儿们混在一处,好似是对考取功名这事儿混不在意了。
打国子监那件事儿过后,张慈这是第二次见到姚鼎,在东城黄华坊的教坊司。
原是来找沙即班回去,却不想碰到了那日在国子监见过的姚公子。
姚鼎同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处玩乐,喝酒了,却没醉,老远就看到张慈从从容容走过来,心里虽然抵触,却不能装作看不见,只好撇下那帮人迎上去,先作一揖,头也不抬的说:“张公公。”
张慈平日端的一副严谨的做派,此时见了姚鼎,却是一点当权宦官的影子也没了,伸手就要扶他,却被姚鼎闪过了。
张慈有些讪讪的收回手,却不想就这样同姚鼎错过,也不管沙即班了,邀了姚鼎一同找了个桌坐下,姚鼎不想得罪他,只好硬着头皮同他一处坐了。
张慈举手投足间像个侠士,而且好喝酒,叫了一桌酒菜,先是自己豪气的饮了一杯,才给姚鼎斟上,紧接着不客气的问:“姚公子什么时候参加会考?”
姚鼎接过盛满酒的杯子,却是没沾口,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冷冷的回道:“三日后会考。”
张慈一挑眉,“哦?你却是胸有成竹,旁的学生估计没有这个闲情。”
张慈是说者无意,而姚鼎则是听者有心,他有些气恼的灌下一口酒,也没了顾忌,直接说:“我不想考了,打算回扬州跟着我爹行商去。”
第二十章
这话说的颇有些落魄无志,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张慈听的出来,这公子哥是在京城受挫了,想要回家找爹妈去。
张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惋惜之色,只是淡淡笑了笑,转了话,“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姚鼎的家族在扬州府是数一数二的富庶大户,家中千亩茶田,另个旁支的亲系在安徽湖州等地还做笔墨纸砚的生意。
张慈一听来了兴趣,他所在的职位就是管着茶叶的采办和笔墨纸砚的采办,这可是撞上大商户了。
张慈再次给姚鼎斟上酒,说:“不瞒姚公子,我在督公手下当值,就是管着采办茶叶和文房,多是往宫里送的。”
张慈说话的时候一直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却没有西厂那些太监的奸谗,姚鼎看他一眼,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要跟他家做生意,有意提拔。
姚鼎知道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可是他实在不想跟太监打交道,神色间有些犹豫,却也没有一口回绝。
这事儿张慈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也没逼着姚鼎作答,两人推杯换盏间又说了些旁的。
姚鼎本以为太监都是些心术厚黑,专权跋扈之人,可观这张慈说话行事之间却没有那些习气,交谈下来也颇有些学识,像是个读书人。
姚鼎也是头一次与宦官聊的深入,一时也忘记对方身份,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