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话很合他心意,便毫无顾忌将这些年在北京受的委屈说了出来。
张慈就静静的当个旁听者,见他酒杯空了便顺手斟上酒,这样一来二去,姚鼎这千杯不倒的酒量也昏了头,已经是走不了路了。
张慈也喝的迷迷糊糊,比姚鼎稍微好点,他勉强扶着醉倒的姚鼎颤颤巍巍走出教坊司,这时候已经是深夜,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偶尔从深巷里传出几声狗吠。
张慈甩甩脑袋,扭脸看到姚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是酒劲儿还是旁的原因,猛然心口一跳,着了魔似的,脑子里全是姚鼎那双漂亮的眼睛。
黑夜里,深不见头的长巷,隐蔽而幽静,有点稀薄的月光照进来,张慈有些急促的喘着气,将昏醉的姚鼎抵在墙上,肆意的伸手描绘他的五官,好像不够似的,又去扯他的衣襟,毫无章法的胡乱摸索,也不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只是眼里满是迷恋,对一个比自己完整的男人。
姚鼎哼了一声,酒有些醒了,张慈忙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姚鼎揉着眼睛,低头看自己衣襟敞着,连忙遮起来,不好意思的说:“张公公莫怪,姚鼎醉的不轻,失礼了。”
张慈脸埋的极低,想到刚才自己做的那些下作事儿,耳朵根都红了,低低的回道:“无妨,我送你回去。”
姚鼎吹了些冷风,清醒了些,便说:“不劳烦了。”说罢他从身上取出个玉佩直接塞到了张慈手里,带着他身体的热度,烫的张慈不禁浑身一抖。
“上次国子监里,多谢张公公的照顾。”姚鼎话里疏离又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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