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柴珩明白沙即班为何会对这个琉球来的小太监这般看顾,他们同是外族,这是本能的彼此惺惺相惜。
当晚沙即班趴在床上,背后的疼痛让他睡不安稳,听到有人在他床边低声哭泣,心下烦的要命,却不得不睁开眼睛,只瞧见察度肿着两个核桃似的大眼睛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沙即班瞧他这模样,心里紧紧揪着,嘴上却不会安慰人,不耐烦的说:“你哭个什么,老子又没死。”
察度一听这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玉珠子,掉的越发猛了,他想伸手碰一下沙即班的背,又不敢,瑟缩的杵在那儿,小声说:“爷爷,你疼吗?”
沙即班费劲的抬手给他抹了把眼泪,弄了一手稀里糊涂,他瞧着自己的手,皱眉:“真埋汰。”
察度被说的脸上一红,忙用自己袖子给沙即班擦手。
沙即班摆摆手,“行了,刚才你是怎么回事,自己身子骨什么情况不知道?跑跟前来柴珩就能听你的?”
察度垂着脑袋,忍不住的抽噎,“我怕爷爷被打坏了,察度不能没有爷爷。”
沙即班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脸突然就僵住了,伸手揉了揉察度的脑袋,“人离了谁都能活,我不在还有你柴爷爷看顾你。”
察度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到这话哭的越发凶了,抱着沙即班的胳膊,“爷爷,就说人是我杀的,明日让我去受审!”少年的声音是那般的柔弱,可沙即班知道这孩子此刻已经接近声嘶力竭。
沙即班先是神色一滞,似是没想到这孩子对他如此有情义,随后又朗声笑了起来,“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连把刀都未必拔得出来,谁可信你的,放心吧,有你柴爷爷在,没人动的了我。”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