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贤内助
任凌羽停止了挣扎,嘴角是淡淡地嘲讽,“主上有在乎过我吗?”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季飞寒的心像被这句话给凌迟了,血水乱飞,疼痛直达骨髓,他要怎么回答他在乎,所以他在赵家的门口等了一天一夜,可是如果真的在乎,为什么不放下所有直接冲到赵家要人呢,季飞寒只能沉默。
“哼,既然不在乎,你的这句话在我听起来就是天大的讽刺,不过,我还是要说,主上,我回来了”,任凌羽的声音越来越冷,“我没有在这次的任务中死去,以后您还可以继续利用我,不用忙着找替补的棋子了”。
季飞寒抿着唇,心痛的似乎麻木了,他低下头凝望着这张倔强的容颜,他们之间非要这样吗,他不允许,季飞寒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拒绝,猛地吻上了她的唇。
任凌羽瞪大了双眼,然后无力地合上,就这样吧,季飞寒,总有一天我会脱离你的掌控,要亲就赶紧亲吧,以后,以后没有机会了,这样想着,心中却蓦然一痛。
又过了一天,季萧然恢复了早朝,朝上针对禁卫军统领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皇后这一边以太子为首,说禁卫军统领不能一直空缺,会影响皇城的安危的,推荐侯将军出任这一职位。
而皇上那一派却说,七皇子只是暂时不在西林,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趁着他在东钥国当人质的时候,免了他的职位,会让朝臣们心寒的,如果非要找个人暂时管理禁卫军,也应该交回皇上手里,毕竟禁卫军一直都是皇上在管的。
季天铭反驳,说父皇日理万机,为了国事已经心力交瘁,不能让父皇再操心了,况且父皇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更加不能劳累了。
双方争执不下,可是侯将军人品贵重,深得人心,渐渐的支持太子的人越来越多,季天铭面露得意之色,朗声说道:“请父皇圣裁,侯将军确是禁卫军统领的不二人选”。
话音刚落,殿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说京兆府衙的路大人求见。
京兆府衙的人来干什么,众人面面相觑。
路升乃五品的县令,平时是没有资格上朝的,他快步走进殿内,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季萧然淡淡道,心里暗暗思虑,飞寒找到他的把柄了吗?
“谢皇上,臣今日面圣是有一桩案子需要皇上定夺,因为犯事的人位高权重,臣实在无权传唤”,路升一脸为难,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是谁犯事了?”
“臣要指证侯大将军强抢民女,不顾那女子已有婚配强行将其拆散,导致该女子羞愤难耐,上吊而死,碍于侯大将军的权势,她的家人一直忍气吞声,不敢上告。可是近日接连几场大雪,那女子的坟头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积雪,她的家人认为是女子的怨气太大导致的,这才不顾性命地到京兆府衙那里敲鼓鸣冤”。
“侯关中,可有此事?”季萧然勃然大怒,厉声问道。
“臣冤枉啊,什么女子?臣完全不知情啊”,侯关中急忙下跪喊冤,心里却不住地打鼓,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而且是那女子先勾引的自己,被她的未婚夫发现后羞愤上了吊,他早就摆平了她的家人,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件事又被捅出来,他不由得心慌起来。
季天铭也为他喊冤,说肯定是有人要诬陷侯将军,请父皇明察,不要冤枉了好人,暗地里却狠狠瞪了一眼侯关中,蠢货,要是失了禁卫军统领一职,他就等着母后的雷霆之怒吧。
“侯将军还要狡辩吗,微臣既然来面圣肯定是有了充足的证据,请皇上看证人的证词”,路生大义凛然地说道,呈上了几纸证言。
季萧然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然后面色铁青地把折子扔了出去,“不承认是吧?你自己看看,时间,地点一清二楚,那女子的家人,和她的夫家的证词都指向你,你还敢狡辩?”
“皇上,臣是被人冤枉的,那女子的死不关臣的事啊,是她的夫家逼死她的啊,是他们要陷害臣……”
“哼,那女子的夫家是个地方的商贾大户,跟侯将军扯不上一点关系,他为什么要陷害于你?证据确凿,臣请皇上定夺”,路生冷冷说道。
侯关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我说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放肆”,季萧然冷声喝道,“太子,这样不知轻重,触犯法律,御前失德的人你也敢推荐他掌管禁卫军,看人不带眼睛的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