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时贵溪王也会多带护卫,但要提前令众护卫不得抢先下手。
若是别家护卫得手,他的护卫就不准跟着一起动手。
事后的善后贵溪王也打算绝不参与,这样就算事败,朝廷也未必会把荣王一脉一扫而空,而是视参与的程度而定。
眼前的永春王虽然是一母同袍,但平素来往也不算多。
这一次说是替几个王兄传话,但以贵溪王的观察看来,似乎永春王意志极为坚定,不象是单纯的传话之人。
结合此前荣王莫名眩晕昏倒,贵溪王虽然不是聪明人,却也是心中一阵凛然。
现在这事,扑朔迷离,暗中图谋荣王的那个郡王尚不知是何人,总之是这几个兄长之内。贵溪王是纨绔无能之辈,好在略有些自知之明,此时是打定了主意,就算参与此事,也要有脱身而出的准备。
……
“老六那蠢货答应了?”
胖胖的身形挪出来之后,一屁股坐在圈椅之内,小小的圈椅瞬间被赤罗王袍包裹的身形给填满了。
“答应了。”不同于在贵溪王那边的自负和阴沉,永春王在这胖郡王这里却是相对要谦冲平和的多。
“唉,那这事差不多成了五成。”
“才五成?”永春王有些吃惊的道:“母妃咱们是没有知会,但她肯定是乐见其成。王府之内,那小竖子虽在努力掌握,但和多半官吏恩结未成,威信未立,也谈不上掌握。李富宁置身事外,张耀祖支持咱们,左右长史心思各异,都不是能挺身而出的人,况且孟长乐也告病了,不在王府之内……这样才够五成?”
“你以为那竖子是蠢物?”胖郡王冷眼看了永春王一眼,冷笑道:“这阵子他做的事就是一直在充实护卫,比什么掌控王府要上心的多。常德卫里的赵家,姜家,齐家,还有一些不得志的武官,陆续调入仪卫司里头。方世猛也被他拉过去了,现在仪卫司的大小事情,他不找陈纲,俱是吩咐方世猛。这么一来,方世猛的威信也隐隐要盖过陈纲了。新补护卫,当然是以那竖子为主,现在百十来人,分为几班护卫,其中又以赵显,赵元兄弟二人,还有赵良辅,赵官保几个为核心,这伙人不解决掉,凭咱们各府的那些虾兵蟹将能把这些正经的卫所世袭武官给解决掉?真是痴人说梦!”
永春王内心隐隐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人殚精竭虑,准备充份,又洞悉人心,简直是有些可怕。
只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永春王继续言道:“那要如何才能解决掉赵显和赵元等人?”
“赵元未必赶的回来,去京城送礼来回时日很久,此人先不必担心。”胖郡王冷然道:“赵显等人,那是一定要拿掉,最好是连同方世猛一并拿掉。仪卫亲军向来散漫,只要没有方世猛和赵,齐,姜几家的人在,紧急之时,亲军也就不足为患。首要之法,是先除赵家那几个,这事我已经有眉目了,等千秋节之前,应该是有眉目。”
“那就静候好音。”
“也不必将这事看的过重。”胖郡王脸上杀气弥漫,说道:“就算解决不掉,咱们也非得动手不可,再耽搁一两个月,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咱们这几家总不能就这么坐困待死,不搏一下,始终不得破局。我有死士数十,你们各府想必也有亲近敢死之人,到时候准备好,殊死一搏罢!”
“谨遵兄长之令。”永春王长吁口气,内心也有些决绝,起身长揖,答应了下来。
荣王一脉从颇受猜忌到分府,这二十年间各家郡王都所得不多,再加上开府压力,每家都过的捉襟见肘,事情就怕有对比,湖广的各家亲藩立国过百年的都不少,虽然什么奉国中尉,镇国中尉,乃至奉国将军都有不少穷困潦倒的,但郡王府邸一般来说还是在安享富贵。
只有荣王一脉,郡王各府既没有分下多少产业,也没有多少金银和珍贵器物,开府之后各家就先后陷入困窘之中,这样的日子,各郡王家里都是感觉不平。
而亲王一脉坐拥百万良田和大量官店,还有税卡河泊司征税,这样两相对比,自有一股不平之气磊积于心。
生活困窘加上不公待遇,天长日久便是使人会生出异样心思,加上原本的朱载墐身为亲王却没有梳理好自己身边的护卫,给人可乘之机,乃有暗中投毒之事。
荣王一死,皇帝可能从近支郡王之中择一继承荣王一脉,这才是胖郡王敢于冒险的最大动力。
到此时先前的怨恨加上投毒不成的惧怕,这才使这几家郡王不得放手,因有投毒之事在前,一旦被朱载墐翻出来上奏,各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