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饷,剿饷。
可是赋税却是越收越少,到了崇祯末年时,税种越来越多,收上来的税赋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因为大明中枢对地方的掌控力太弱了,内阁到中枢各部门职权含糊,对接地方权力也是控制力极弱。
如果中枢有一定的权威,尚有地方官员士绅阶层配合。
如果中枢影响力越来越弱,比如崇祯敲景阳钟都没几个大臣上朝时,怎么可能指望士绅商人们交纳应交的赋税?
嘉靖到万历十年前后,有高拱和张居正这些罕见的负责任有能力的大臣掌控中枢,特别是张居正推出考成法,又核对优免政策,减少驿站开销,核对田亩数字,推行条鞭法减少杂税,增加中枢收入。
这些政策都不算猛药,只是推动官僚阶层做应该做的份内事。
减低了官绅阶层对国家的不法侵害。
结果就是张居正在世时没有人敢叽歪,张居正一死,大量官员反攻倒算,加上万历皇帝本身被张居正压制多年,积累怨气,加上皇帝贪财,有不少官员说张居正掌握权力多年,家资不下百万金。
由此万历清算张居正,后果不光是此后内阁不再出现类似张居正这种敢负责,愿意做事的首辅权相。
同时也是将考成法,优免身丁,驿传等诸事又是一团糟。
到崇祯年间,驿站负担过重不得不裁撤驿站和驿卒,结果裁出了一个李自成。
朱载墐对明朝的这些事心知肚明,财政机构,中枢和地方权力之分,内阁制度,统统都有问题。
问题迭加起来,就使王朝在中叶就不可避免的衰落。
明军在仁宣年间还有余力北讨,土木之变的发生看似偶然,其实也是必然。京营衰落,募兵驻守被动挨打,四处起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最少在荣王府,朱载墐是要核实田亩,确定人员权属管理,对自己治下的王府和王庄等机构人员,要做到了如指掌,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