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极小极小,根本不值一提。
在这样的环境里独坐了一会儿,外头的嘈杂声响终于传到了宁思忠耳朵里。
刚刚他就象是溺水的人,声音能听到,但不真切,甚至是理解不了人们话语中的含意。
现在就象是耳朵突然又恢复了听力,一切正常了。
这时他才想起来刚刚看到的场景。
七个亲军将士,其中还有一个小旗官,在此之前也是宁思叫羡慕的对象。
现在全被斩首示众,收敛尸身后得不到一文钱的抚恤,家族亲人也会被赶出亲军集结,不光自己弄的身首两分,家人还要受到牵连。
这给了宁思忠一个明确的暗示:殿下不喜欢不守军法,上阵不敢拼命的孬种。
而毫无疑问,自己和毡军的表现并不在亲军之下,论技战和装备,毡军肯定是不如亲军。
但论士气,团结,组织,毡军怕还在亲军之上!
亲军毕竟是长驻城市,此前俸禄不高,打零工的,做小买卖的不在少数。
时间久了就积了一身的油滑之气,市井气,油滑气重了,军人气息便是会不足。
宁思忠有一种感觉,此后毡军的机遇应该不少!
“二哥在不?”
“我在。”
外头还是乱哄哄的,是王府的杂役担来饭食,毡军和亲军一样,十二人一小队,五十人一总旗,一百二十人十队一百户。
不过哪怕是亲军百户也没有什么亲兵家丁之类,王府亲军不搞这一套。
卫所兵的百户官,如果世家传袭,又有一定的田亩和想在营兵里混出一片天地来,多少会养几个家丁,勤练马术射术刀枪,协助家主在营兵里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