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黄姑娘,令祖也曾在田间耕作,尔怎能数典忘祖?”闵夫人质问道。
“小女……”黄沅无言以对。
“夫人,小女出身农家,没有进过学堂,请过先生,学识有限,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只是略懂点医术,别无他长,恳请夫人准许小女离开。”安意担心闵夫人接下去的问题会越来越难,回答不出来,就会象黄沅一样人前丢脸,趁势请辞。
“安姑娘,无须过谦,你言之有物,我们相谈甚欢,为何不继续谈下去呢?”闵夫人对安意生了怜悯之心,一个刚从乡下出来的姑娘,受邀来参加赏花大会,已经被这些贵女排挤,她又何必再去难为这个一身傲骨的姑娘?
“若是夫人不嫌农家腊酒浑,小女诚意邀请夫人到我家作客,到时候再夫人畅谈如何?”安意希望能把脸丢在家里。
“卿诚意相邀,余必然前往。”闵夫人笑,瞟了黄沅一眼,“今天的赏花大会,余希望安姑娘能继续参加,不要因为些许小事,而愤然离去,请好好表现。”
安意还想再推辞,卿柔已走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安姐姐,你不要走,该走的人是她。”
黄沅悔恨交集,要是就这样被卿柔从赏花大会赶走,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郑蕴见卿柔为安意出头,担心她真把黄沅赶走,那就彻底与黄家撕破脸皮,而此时,并非与黄家闹翻的好时机,忙打圆场道:“闵夫人,时间已经不早,请宣布花会的规则吧。”
闵夫人看了郑蕴一眼,道:“这次赏花会的规则很简单,题目已经悬挂在二楼,不限韵,限做一首,写诗赋词绘画皆可,有能力者也可诗词画同做。斗乐的曲子,将从诗词三甲中,任选一首,谱曲演奏。”
听到这里,许多姑娘包括黄沅在内,都倒吸了口冷气,新词谱新曲,不是件容易的事。众女都没想到闵夫人会出这样的难题,只是现在打退堂鼓,已然晚矣。
“规则各位都知道,大会正式开始,限时半个时辰。”郑蕴道。
安意没能成为评判,和卿柔等人到了二楼。黄沅和另外几个斗乐的姑娘,去园子里赏花。
“安姐姐,你是写诗、赋词还是绘画?”卿柔问道。
“我是来赏花的。”安意笑道。
“安姑娘不要在意旁人说的话,闵夫人还等着看你的表现。”庄蔓如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