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不租给你们了。”
她的脸,真他妈丑。
消防大队忙了近一个多小时才将所有明火暗火和烟雾通通灭了,我搀着仍旧未从呆滞状况中回过神来的柳焉缓缓上楼,房东太太在前面一直吧唧吧唧的说着些什么,我没听,也不太想去听。只想着,今晚随便找间宾馆度过一晚再说,明天找房子的事情明天再说。
就在我刚踏上六楼的时候,电话响起。
接起,Akon兴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媳妇儿!”
我脑袋有点疼,下意识地说,“有事儿说事儿,没闲情玩。”
“出什么事了?”Akon就是Akon,这一句话就从刚才的玩笑腔转成了正儿八百的询问。
“我家被烧了,房东不打算把房子租给我们,所以我现在正在整理遗物,接下来几天都会忙着灾后安置,这次的演唱会,我怕是不能参……”
“现在找到了地方落脚么?”Akon打断了我,语气里有十分真诚的关心,让我被房东太太降温至极点的心瞬间暖了一些。
“还没有,不过晚上会去找家宾馆。至于找房子的事,明天再说吧。”正好进了屋子,我一扫,发现灾难现场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厨房被烧得焦黑,其他地方除了被水喷得湿哒哒,都没怎么殃及到。
“找什么房子?来唐家住吧。”
我刚才正被客厅那尾破碎的小金鱼吸走了目光,听见Akon的声音,一时没捕捉清楚他的意思,遂问,“什么?”
“唐家除了钱多,房子也多,地段好,租金全免,水电全免,你考虑一下吧。”Akon大概以为我是在拒绝。
“这个……”
“不说那么多了,我马上开车去接你们。惨成这样总得先去去晦气,待会儿带你去吃顿好的。”然后,未等我再说什么,他就“啪”的把电话挂了。
我无语了一阵。
“你们快点儿收拾吧,看见你们,我总觉得yīn森森的。”所幸房东太太独有的腔调很快打断了我呆走的思路。
“你能自己收拾么?我们得走了。”我扶好柳焉,她却反手紧紧抓着我,一副受惊小鹿的表情,看得我又是一阵揪心的疼。把她安放在一处稍gān的沙发上,我转身进房间收拾。
还好,衣橱里还算是gān的,房东太太很谨慎的在我身后看着,那表情像是我会拿走她家贵重物品什么的,我很想冲上去抽她两巴掌,然后大喊“你给我滚出去”,可最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世态,炎凉得紧啊。
整理起来才发现原来我这两年过得挺奢侈的,光我的东西就有两箱子,在客厅瞥见柳焉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丝毫不抱希望她能走上来帮忙搬家。但是,当我一个人搬着箱子下楼,再上楼,再搬箱子,再下楼……
然后,看到房东太太环臂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我,看到柳焉呆滞状眼神放空的时候,我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然而,心里压了一股火,这股火支撑着我的坚qiáng。搬完最后一个箱子正要上楼去接柳焉的时候,一束刺目的汽车前灯毫不温柔的打在我的脸上,我还来不及遮掩,泪就那样被灯光激了出来,转身回头准备上楼,一股qiáng大的力气便飞快的将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我轻而易举的拉向了一个地方。我想,当时我的意识一定特别涣散,要不然,也不会直到被拉进了车里我才搞清楚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坐好。”舒诺的声音很大,大得很吓人。然后,我从车上看见他把我和柳焉四个箱子中的两个搬进了后备箱,接着,他很快上了车,很快系好安全带,很快发动车子。
我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你你……”
“唐未墨待会儿会去接你朋友,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不必了。”车里打着灯,我很清楚的看见舒诺皱得死紧的眉头。
看他这样,我头又开始疼,揉了揉额角,我保持沉默,突然想就在这车里坐坐,哪怕只是坐坐,休息休息。
“不舒服?”过了很久,舒诺开口,语气舒缓了许多。
我抬头看着窗外,搪塞道,“空调温度太低。”
不多时,车内温度瞬间升高了一些,随之,舒诺又说,“我在广电小区二区有套房子。”
“什么?”
“吴可白,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住到Akon家?”这语气有些bī人。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