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去,先前在府门之前的那些媚态半点都看不见了。
她浑身颤栗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来:“是许淮,他医术了得,还会相面之术……”
解安民眯了眯眼:“相面之术?”
张氏都脑袋都快垂到地上去,点头如捣蒜:“他相面之术很厉害能预测将来之事……”
这位相面之术很厉害都小公子此时十分沮丧,那契子拿不回来本也没多大关系,当初虽是金三口述,他记录都时候是改了字眼的,可这个时代,防伪技术太差,难保不会被金三发现端倪,将那契子做个什么手脚。
到时候三月之期一到,他就变成奴籍,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李长贵脚趾头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和几个伙计一起收拾被火烧了的通铺房。
只是半间通铺房,损失并不大,但里头给伙计睡觉的物什还是得重新添置,床架子也要重新打,被浓烟熏黑了的墙壁,被火舌舔了的门窗,都要重新打理。
许淮便自己一人去送日前别人定好的桃花醉。
这其中一家位置相当偏僻,途中要经过一片腺柳林。
送完酒后,许淮推着小车往回走,陡然听见腺柳林里传出一片冷兵相接的镪镪之声。
有了前车之鉴,许淮自然是不会管这等闲事,加快了脚下速度,只想快点离开这片树林。
快点,快点,再快点。
听着那镪镪之声似有往道路这边移来的势头,到最后,许淮几近是推着小车跑了起来。
傍晚的日光透着茂盛的树叶斑驳而下,在林子里织叠成一片片的光网,许淮越跑越快,忽然,轰——树林之中一颗碗口粗的腺柳拦腰而倒,树干断裂的口子就像是被人生生拉断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