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虽疼,却分毫都没敢动弹,道:“我叫江辰,小星是乳名。”
女仙扶他起身,又问道:“江......辰,取自何意?”
“我爹说,我生在辰月辰时,所以就叫了一个辰字。你......你又叫做什么名字?”
被他瞪大双眼质问了一句,女仙又上下打量他几眼,不说名字却道:“小星,人生在世虽有苦乐负累,但什么时候都不可轻言生死,胸中有一股傲气固然要紧,必要时也须能隐忍,你要谨记。”江小星怔怔应了一声,她又问道:“你爹......他可好?”
江小星瞠目道:“你竟认识我爹么?”
“没想到一别百年,这脸竟还能记得清楚......”女仙道:“你同你爹生的极像,但可千万不要随了他那副怪异偏执的性子。”江小星又有些恼火了,其实真容不得旁人说他爹半个字不好,却被心中极度的好奇压了下去,她又皱眉道:“你还这么小,听来却端的行事狠辣,可都是他教你的么?”
江小星连连摇头摆手,道:“爹从来没有教过,是小星我自己怕苦也怕累。”
女仙道:“怎么会有苦有累?”
“爹说压抑本性很苦很累,小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喜欢无拘无束的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他难道不管你么?”
“当然要管,且还管的很严,可是小星我偏不爱叫他管着。”
“你这孩子,看来竟叛逆的很,那你......也不叫你娘管么?”
“我娘?小星从来都没见过娘亲,爹说娘亲有要事要做,不声不响的也不知去了哪里,到我整整十岁时她若还不回来,往后便再也不会回来,便是......死了。”
江小星说的神色黯然,想必是对娘亲思念的很。
“你爹......他真是这样说的么?”
“小星当然希望他说的是假话,娘亲不会死,很快就会回来,爹就不会郁郁寡欢了。”
女仙再度打量他许久,目光愈暖表情愈柔,看来却似有些恍然,又转过身去静默了许久,终归轻叹道:“玉蝉啊玉蝉,那魔界中也不知有多少生灵,你图省事随便拿一个便好,怎么偏将他给带了回来?”
玉蝉手捧着一粒丹药,早就在旁边侍立了许久,闻言怔然垂首道:“弟子见他颇有些修为,想必能知道不少事情,所以才......师父,弟子可是做错了什么?”她又道:“错不在你,反而在我,遁世清修总归不是办法,甫入红尘便碰上往日因果,想必也真是天意难违,看来我要不久于此地了。”
玉蝉踟蹰着问道:“师父,咱们刚来了不过两日,您......又要去哪里?”
女仙道:“这仙谷的外面怕已来了高人,你近几日不要出去,免得被他误伤。”
玉蝉满心疑惑应了一声,道:“师父,外面的可是......仇家?”
“......许久未见,想必怨气未解。”女仙叹了一句,转头看江小星正满眼好奇,失笑道:“小星,你又不怕我了么?”这一笑带着温柔慈爱,可真动人极了,江小星愣了半晌,竟道:“你莫不是我娘?”
女仙也因这话愣了片刻,不答只又叹了一声,将那粒馨香扑鼻的丹药取来喂在他口中。
江小星极其配合的咽下,眨着眼睛道:“忒好吃,不如......再来几粒?”
女仙再度失笑,道:“你当这是磨牙用的果子蜜饯?”
江小星鼻尖上被她柔软细腻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怔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女仙道:“小星,你总是这么乱认娘亲么?”
江小星连连摇头摆手,道:“才不是呢,可不是人人都能配得上我爹!”
女仙怔道:“你觉得,我就配得上他吗?”
江小星径直说了一大通讨喜之语,女仙看来听得十分欢喜,最终却叹道:“你这小鬼头,想必已笃定你爹到了谷外,见你受制于人而投鼠忌器,所以才不敢进来,便想着先哄我开心再做旁的打算,是不是?”
“呃......”江小星顿时低下头去,定是被猜中了心事。
女仙道:“你爹若查不出你的去向,可就白做了那专门集散消息的玄机雅渡之主,但你为了保险起见,方才定然趁玉蝉不注意时做了什么,对不对?”
江小星道:“我......我在谷外扔了一件法宝,名唤作仙霞兜,我妹妹藏在里面呢。”
玉蝉瞠目道:“你这厮......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