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狡!”
江小星讪笑一声,女仙讶然道:“妹妹?你竟还有个妹妹?”
江小星道:“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名唤江心月。”
“江心月?心月......”女仙静默了许久,叹道:“谷外的结界于旁人看来玄妙难解之极,却是拦不住极擅此道的你爹,他不肯进来,自然不是怕我害你。”
江小星奇道:“那是怕什么?”说完随即又道:“我爹厉害的紧,比我厉害一万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从来都不会害怕哪个,你要是得罪了他或是跟他有仇,只怕......只怕就惨了。”
这话可真不乏威吓,女仙却道:“也许,他只是怕见到一个死人。”
江小星嗤笑道:“杀人都不怕,见个死人有什么可怕?”女仙道:“人固能几世长存,却会因缘灭而心死,细想难免可怖。”江小星听的满脸疑惑,她又道:“小星,你且管我叫......叫师伯吧。”
“师......师伯?”江小星无比愕然。
女仙道:“你爹与我师出同门,你可不是得管我叫做师伯?”
仙魔两道竟是同门,这又怎么可能?江小星虽有满腹的疑虑和反驳,却强行忍住了。“玉蝉,先带你这小师弟在谷中逛逛。”女仙吩咐一句后走了几步,又补充道:“不可欺负于他。”说完飘然远去,在不远处那条瀑布下消失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江小星满眼好奇。
“定是练功去了。”玉蝉先答了一句,随即一把抓住他,浑身上下仔细翻找起来。
“干嘛?你修的是仙道还是强盗?”江小星急斥一句,倒没敢反抗分毫。
“我修的当然是解灾度厄的仙道,见到你这样奸诈狡猾的邪魔歪道就想着好好教训一番。”玉蝉哼了一声,没翻出任何能搞鬼的多余之物来,这才罢手。
见他的脸色并不太坏,不像是要动手教训人的架势,江小星也便现出嬉笑之态,道:“教训我之前能不能再给一粒丹药,不然我怕挨不住。”玉蝉失笑一声转身便走,江小星紧随其后,连连追问道:“你方才拿我时用的什么功法?好厉害!”
“我自小修的便是禁制之术,已有数千年道行,还拿不住小小一个你?”
这话泛着几分傲气,江小星的眼珠转了几转,心道我若不是伤的厉害,定要好好揍你一顿解恨,嘴上却径直大赞了一通,玉蝉虽有自谦,到底不乏骄狂之态,带他在谷中转了个遍,总共不过有几间竹屋,三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琴室,都简单素净的很。
卧房中无人,书房中无书,琴室中无琴,江小星不免探究,玉蝉却道:“我方随师父来此地两日,刚费力打扫完遍地灰尘,怎么会知道人在哪里,书在哪里,琴又在哪里?”
“那你师父的......呃......我师伯的名号唤做什么?”
“我不知道!”
“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不知道,你莫非是个白痴?哎呀!”
“惹恼了我不止敲你,捏个诀把你的脑子锁起来,叫你变白痴!”
江小星捂住后脑只嚎出一声,便不得不强行忍住恶语,玉蝉手指着瀑布下面的水潭,道:“这里是我师父打坐的地方,不唤便不准随意打扰,你一定要记住了。”
“你说她在这水潭下面打坐?莫非专修闭气功的?啊----”
“师父的修为已达绝顶,哪里还用修这末流功法?依我看,许是去静心了。”
这厮罔顾师命欺负人,竟是个爱动手的,江小星先后挨了两下狠敲,早就有些咬牙切齿了,奈何一时间无计可施,也只能强行忍住懊恼。听到不住磨牙的声音,玉蝉侧目看他费力隐忍的样子,龇牙笑道:“师弟,你疼不疼?”
江小星狠狠白他一眼道:“不如我敲你一下试试?”玉蝉做作着自责了几句,道:“怪我随师父遁世太久,向来只有两个人相伴,身边乍然多了个小魔头师弟,难免失了静气。”
江小星哼道:“我看你本来就不够静气。”玉蝉笑道:“这话倒也不假,我本也出身魔道,且还浸淫极深,行事却远不如你那么狠辣,你妹妹不会同你一样吧?姑娘家家的可不好那样......”
“我妹妹好不好怎样关你何事?”江小星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他几遍,看不出半点妖邪之气来,于是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定是从里至外都被她改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