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踏过秘境的雪山,避开所有修士,走入了赵允隋口中的藏书阁。
赵允隋开始没日没夜地翻看古籍。
姜邑被锁在藏书阁一角,久了也会觉得难受,说疼。
他说完疼那会儿,赵允隋呆滞片刻,突然间门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灵笼,快速解开铁链,将他关进去。
姜邑便在那个灵笼里过起日子来,白天会翻着赵允隋为他找的闲书打发时间门,嘴里时不时含几颗糖,偶尔让破魂剑飞来飞去跳个舞
有时,他余光看到赵允隋隔着书瞧自己,就问“有你说的方法吗”
对方倏地低头,躲闪着他的视线。
姜邑想,怎么可能有办法呢。
晚上,赵允隋会进笼子和他一起睡觉。
姜邑评价他“你像是有病。”
赵允隋面不改色道“我们要同进同出的话,你又忘了。”
姜邑说“如果邪祟控制我的身体骗你,你就完了。”
赵允隋毫不在意道“我分得清。”
听了这话,姜邑麻木许久的脸终于出现一丝好奇,问“这怎么分”
赵允隋看着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是怎么被附身的”
姜邑眨眨眼睛,说“我和它做了交易。”
赵允隋脸色微白,偏过头“它大抵伪作我骗你回应,你中招了,情急下会用交易来换回性命。”
姜邑沉默。
赵允隋彻底白了脸,可半晌后又转身抱住他,哑声道“罢了,本来也没指望你能分清。”
姜邑说“你真奇怪。”
赵允隋不说话,在他眉心亲了亲。
姜邑说“不要亲我了。”
赵允隋一愣“为什么只要不讨厌就可以,是你说的。”
姜邑叹气说“不好玩了。”
赵允隋伸手将他的脸颊板过来,低头吻下去,起先是缠绵的,后来看他没反应,就愈加用力。
姜邑双唇被亲得发痛,他想躲开,头却被桎梏得无法动弹,握拳正要挥过去,脸上蓦地湿了。
姜邑抬眼,有些震骇。
赵允隋流着泪看他,霜雪似的眼眸全化成水,都这样了,还在没命地亲,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模样,脊背徒然僵住,慌促转身跑出去。
姜邑坐起来,他在灵笼里等了半宿,赵允隋回来时,又变回了往常正气凛然的模样,他像是忘了不久前的所有事,钻进笼子搂着他就躺下“明天我就带你出去,这次带了钱,你嫌最近饭菜太素,出去后要不要到酒楼吃”
姜邑垂下眼皮,他渐渐明白了什么,像是在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折磨里得到了解脱,低声问他“方法不找了”
这次赵允隋没回答。
离开秘境后,赵允隋依据灵笼的大小做了辆马车,带着马车里被囚着的姜邑回到沂周最繁华的地带。
他们并没有进酒楼,姜邑只让赵允隋在里面买几样招牌菜带走。
赵允隋买了很多,等他吃完,问他要去哪儿。
姜邑悠哉躺着,说“回村子里吧,其实我有件事没告诉你,坛子里除了种子,还有我藏起来的碎银。”
对方沉默一下,嘴角动了动,忽然笑起来。
姜邑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赵允隋没回话,看了他片刻,凑近在他唇上又亲了亲。
姜邑难得没扭脸,轻轻笑了,唇齿分开后还回味了下“其实还是很好玩的。”
几日后,他们悄无声息地回了村子,赵允隋把他安置好没多久,村长便敲门来了。
姜邑坐在床上,他听外面的赵允隋用这段时间门带妻子看病的理由跟村长解释,觉得有意思,双手挽着对系统说“当这么久妻子,赵允隋再杀我,是不是算天理不容了”
系统“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本统已经别无所求。”
姜邑等了好多天,可赵允隋始终都没动手,不仅如此,还真在此处过起了日子,他把那些种子全部种了下去,又制作了新的衣柜,不到半个月,里面就放满了赵允隋买来的衣服。
姜邑每天在家换来换去地穿,这才觉得坐牢坐得有些滋味了。
转眼到了暖春,一切万物复苏的时候,菜园里的菜一茬接着一茬冒出来。
姜邑的日子却不那么好过了,他逃不出灵笼,还要日日与坐不住的邪祟争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