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每次争夺过后都会大汗淋淋,筋疲力尽,犹如死过一回。
其中又一次就在夜里,他再次赢了,气喘吁吁睁开眼睛,赵允隋不知何时起身,抱着他,红通通的双眼正盯着他看。
姜邑看得呆住,觉得这一刻的赵允隋很可爱,他说“低头。”
赵允隋直接低头亲他。
姜邑没有力气回应,只是抱了抱对方。
天亮后,姜邑乖乖坐起来,任由赵允隋过来梳头发,等对方梳完,他又说“把我头发变回来吧。”
赵允隋微愣。
姜邑说“还是原来的习惯,起码睁开眼睛就知道是我自己的头发。”
“好。”
中午太阳很好,赵允隋开窗让他晒太阳。
姜邑无聊地靠在床边,看着一身雪白的高大男子忙来忙去地收拾屋子、修理桌椅、擦拭那把早已不听他话的破魂剑看久了就觉得好玩,木然的眸子慢慢变亮,又在天黑后迅速暗淡。
晚上睡前,赵允隋说“明天就好了。”
姜邑没吭声。
他想,明天就结束了。
天亮时,外面下起了绵密的春雨,姜邑被赵允隋背了起来,为了掩饰身上的铁链,赵允隋给他系了件很大的披风,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裹进了布里。
日光出来的时候,姜邑已经被赵允隋背到了山上,他眯着眼睛,说太阳很刺眼。
赵允隋取下斗笠给他戴上,问他“好了么”
姜邑呆呆地点头。
他们终于走到那个山洞。
姜邑扫了眼,称赞道“这附近不会有人来,出事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先前还是很会选的。”
赵允隋把他放下来,蒙住他的眼睛“会有些难受。”
姜邑嘴唇微颤,说“我知道。”
男人隔着纱布又亲了亲他的嘴角,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姜邑盘腿坐下,他想到大限将至,心有不甘,可不甘又没别的办法,但往好的想,这次总不是别人背叛了,于是又起了好心情,抬腿朝前蹬了下,脚尖蹬到了对方手上。
那身影怔住。
姜邑说“赵允隋,我腿麻了。”
那道身影立马靠近,捏住他的腿,无声无息按摩,动作轻柔,很快,姜邑就一点儿都不麻了,他舒畅无比,低笑着说“好了。”
可那手却没放开,抬过来碰碰他的嘴,低头贴近,亲完,又吻一下他洁润的眉心“姜邑。”
这两个字喊得很轻,却忽然一下,很莫名的,重重压在他心上。
春风拂耳,鼻间门是湿润的春草香。
姜邑心神一晃,脑内闪过很多赵允隋的话
“你到底是谁”
“你的头发,确实是那邪祟贪图之物。”
“臭美。”
“你与其找他,不如找我。”
“你还记得你伸手抱过我么”
“别动了。”
“你来得很没道理,抢了我的剑,还抓伤了我的元神”
“我找了你很久,可是找不到,天下修士我都找了一遍,没一个是你。”
“不买了,一把剑而已。”
“你真的觉得我会杀了你”
最后,那些话全变成了两个字
“姜邑。”
“姜邑。”
“姜邑。”
意识这时徒然回笼,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方威压极强的灵力就已经汹涌地朝他身体灌入
痛,很痛
体内的邪祟也大叫起来,叫声凄惨,逐渐可怖“不不要啊啊啊啊怎、怎么可能”
姜邑痛得吐了口血,可转眼,灵力四溢的金光骤然从头罩下,在他体内交织纠缠漫长的拉扯过后,邪祟在一刹那间门被狠狠撞了出去
“”
血腥味弥漫开来,他双腿一软,倒在了赵允隋的身体上。
很久之后,醒过来的姜邑极其困惑,爬起来,拽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呆呆地低头。
赵允隋早已晕死过去,只剩鼻间门微弱的气息。
他弯腰伏下去,在这具身体上嗅了又嗅,没有灵气,一点儿都没有了。
姜邑不信,歪下脑袋,伸手将洁白的衣袍用力撕开,贴着胸口嗅,再换到喉咙、掌心,最后是嘴,他亲上去吮,咬,啃可是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