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法坛上并没有供奉神像。

两只鬼如同出柙虎、脱缰马，扫平了整张作法坛，放出其他恶鬼，跟着齐聚到了客厅。

本来以师公的道行，即便是毫无预警地遭受十余只凶烈恶鬼的围攻，也未必会丧命。

但这晚不同，他击败了纠缠多年的对手，太过高兴，以致于喝下了远超出本身酒量的酒，此时早已醉得不醒人事。

当他让突如其来的剧痛惊醒时，他的身子是不受控制的。

他被四只经他修炼许久的恶鬼附体，感受到的剧痛，是他用右手的菜刀，砍去左手二指所致。

他的嘴巴不自主地张开，在面前现身的是一个凶厉女鬼。

女鬼生前被师公使用邪术奸淫虐死，死后仍然脱离不了师公控制，其积怨之深，可想而知。

女鬼缓缓伸出手，自师公口中拉出了舌头。

师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舌头，让数只恶鬼用难以想象的残暴手段，使之与口腔脱离；

舌头之后，恶鬼的目标便转移到他整个口腔，和他另一手的手指。

众鬼要摘去恶虎的爪和牙。

没有舌头，不能念咒；

没有手指，无法结印。

师公成了待宰猪羊，十几只凶厉恶鬼充分发挥多年下来师公教给他们的一切，他们将师公传授的那些暴虐折磨手段，统统还给了师公。

师公经历了他人生中最漫长、最惨烈的一个晚上，在晨光隐现的半小时前，才终于断气。

“原来??如此。”阿育听得双眼僵直，更不敢问当夜恶鬼们所使用的种种手段，好半晌才喃喃地说：“石大哥，我??我可没有要你帮我做坏事，我也没有关着你，我??”

“你怕我害你啊？”小红布袋里，发出了石大哥的嘿嘿笑声。

阿育不敢再答，怯怯地不出声。石大哥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弟，冤有头债有主，这几天你早晚替我上三炷香，供点鸡肉水果什么的，过个两、三天，等我出去，再找那个搞这法术的家伙算账，你说你同学名字叫『文杰』是吧。”

阿育愣了愣，赶紧说：“这??石大哥，我们只是贪玩而已，你就原谅我们吧??”

“小弟，人生在世，有些东西就是不能碰，碰了，就要付出代价，你求饶也没用。”石大哥的声音严厉冷峻。

半晌之后，又和缓了下来：“你不用怕我，我在土地神面前发过誓，不再害人啦，但是你同学身上那些鬼就难讲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