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一边张开手,掌心赫然躺着几片被生生拗断的甲片。
桂嬷嬷神色一黯,随即强颜欢笑地道:“您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嫡夫人,自然是有您的。”
“那他为何处处不顾忌我的感受,外室生的孩子说带回来就带回来了,说立世子就立了,朱家的家产说担保就担保出去了。”
桂嬷嬷哪里答得上来,只能默不作声。
朱氏抚着断口粗糙的指甲,缓缓道:“自从嫁进府里,我就一直尽心尽力的做好这个镇南侯夫人;为此,就算再不喜欢他带回来的那个野种抢了丰儿的世子之位,也依旧客客气气相待;
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对我稍稍用心?”
朱氏抬手去摸脸颊,却摸到一手咸湿,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落下了泪……
桂嬷嬷鼻头一酸,安慰道:“侯爷……就是一时糊涂,奴婢相信,总有一日,他会明白夫人才是最值得他珍惜的人。”
“他不会明白的……”朱氏摇头,声音哀凉如夜鸟的啼叫,“从我杀了那个贱人开始,他就再也不会明白了。”
“嘘!”听到这话,桂嬷嬷大惊失色,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打开窗门看了一番,确定四下没有其他人,方才小声道:“这话可说不得,夫人往后切莫再提起了!”
“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吗,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朱氏拭去脸上的泪痕,起身推开窗子,遥遥望着祈守章书房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