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意瞿荆的首肯,管家马上安排此事了。
此时才过中午,他担心安无念需要午休,没有致电打扰。
直到下午四点多,他才翻出昨晚的来电号码,回拨回去。
对面还是那把清冷独特的嗓音:“您好。”
管家听到是她,担心联系不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喂,您好,是‘今夜哄你睡’这位主播吧?”
安无念认人很快,听着这音线就问:“您是昨晚那位先生的下属?”
“对,是我。”
“是这样的,我的上司经过两次您的两次助眠,都感觉效果很好,想问您有没有空闲时间,我们派车接您过来面谈一下。”
安无念第一反应是沉默,半晌才问:“您的上司还失眠吗?”
李管家跟着一愣,尔后才道:“暂时没有。”
“那他未必需要后续服务,您二位不必劳驾来接我。”
管家彻底愣住,作为意瞿荆的发言代表人之一,他都记不清这是多少年来,难得的一个拒绝他们拒绝得这么干脆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会有双方互不相识的因素,但习惯了下达通知、被人恭维,他现在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不适应。
好在他的职业素养很到位,马上从这种落差中回神,耐心解释:“我们老板的失眠问题很严重,且业务繁忙,一场良好睡眠对他而言,不仅关乎他身体,还关乎他所执掌集团的兴衰,与集团旗下千千万万职工的温饱。”
“我这么说或许听起来很夸张,但他的确有着非凡的社会地位,也因此,我们不得不将他失眠的问题,放在首要之位。”
“如今您是他这些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及时、高效解决他睡眠问题的人。”
“我们希望将来可以达成合作,倘若他哪天失眠症又发作,希望您能及时为他排忧解难。”
但安无念需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许许多多类似的需要她镇魂力量的人物。
功德珠在眼下这个鬼祟稀有、灵气稀缺的世界里,很难填平。她又初来乍到,对这世界的各个渠道都不熟悉,只能找到一个是一个,已经治愈得差不多的回头客对她而言,意义不大。
她只好解释:“我的意思是,以我两次提供到的定制仪式,您上司的失眠症理应能够消失。”
“如您所言,他是一位站在巅峰的人士,身体本身的能量场极强。”
“但从他八字命格与现况来看,恰好是能量过强、压迫过大,才会使得他魂息不稳,无法进入平静的状态——也就是失眠、情绪不稳、焦躁不安。”
“而我为他定制的助眠,正是以此为基准,以强克强,克制他过强的能量场,同时,滋养他魂气,助它达到与能量场平衡的状态。”
说到这里,她感觉以管家这种当代人,可能还是很难理解具体的门道。
她干脆一句话总结:“简单来说,就是您的上司已经具备自我调节的能力,只要他接下来不刻意熬夜,他应该不会再失眠。”
管家果然听得稀里糊涂,但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这样就能彻底治愈了?——真的?只用两场助眠?”
安无念:“哪怕未有痊愈,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所以二位不必过早为此事操劳。”
管家心说那你还是只想拒绝嘛!
天地良心,他长了一把年纪,要钱不要命的他见过,要生意不要良心的他见过,挤破头颅也想和他老板合作的他见过。
但今天这主播,还没谈条件就先拒绝他两次;明明全场独一份给她掏钱,她却一点也不想要他们这种回头客?!
她都给他整不会了,以为是自己的暗示不够明显、诚意不够打动人:“您放心,我们老板在经济方面,完全无压力,合作的方式及价钱,我们都可以优先照顾您需求。”
“我们老板给到的报偿,也必定超过您直播所能获得的收入,更不会妨碍到您的直播发展,甚至会给您助力一二。”
安无念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她真的不认为他上司有请她长期服务的必要。
被她安魂铃安抚过的人类魂魄,就没有不稳定的,除非——
想到这里,她忽然一顿:除非?
虽然从这个世界的情况来看,这不大可能,但万一——
她忽而发问:“您上司的生意——他的事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管家心说这不就来了么?终于意识到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