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云琰早早起来,洗漱完毕,他从衣帽间里挑出一件黑色的衬衫。穿好后,将一排排的扣子逐一扣好,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神清气爽。
昨晚皮肉交缠后的欢愉,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让他觉得格外的满足。
人生得意须尽欢,大概如此。
衬衫的领子随意的向外翻着,不系领带,云琰觉得没有束缚感。
和向晚结婚四年,有夫妻之事,也有夫妻之名,若是再不去珍惜,那这场婚姻和名存实亡有什么区别。
云琰这样想着,不禁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要把她拉出深渊,与他并肩站在山巅之上,所有的风雨艰难险阻,他替向晚担着。
喜欢是棋逢对手,爱是甘拜下风,在他眼里,向晚很优秀。
优秀的人是不经意间散发的光彩,仿佛是夜晚最亮的繁星璀璨,照亮他余生的黑暗。
他得牢牢地抓住那一抹晚风,倾其所有,也不让她从身边消失。
云琰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从衣帽间走出,向晚才刚刚睡醒,他将床头给你的睡衣拿给了向晚。
她白皙的香肩裸露在外,只感觉有一丝丝的凉,迷迷糊糊之中她回过神来,意识到昨晚的温存与春宵,她感觉自己的脸都烧得滚烫。
云琰不禁打趣,笑得眉眼模糊,“行了别害羞了,老夫老妻的,你身上哪里长痣,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虎狼之词,你取笑我觉得很好玩么?”向晚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横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睡衣穿好。
云琰轻轻俯下身子,附在向晚的耳前,深邃的眼底带着蛊惑的欲望,面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你是我的女人,此生只有我才能看,其他男人都不可以。”
见云琰如此轻浮,向晚伸出手指,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不紧不慢地画着圈,他只感觉传来一阵阵的酥酥麻麻。
向晚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妩媚的放纵,“你就如此霸道么?这还是那个稳重从容的云氏集团的总裁么?”
云琰一把抓住向晚的手腕,反手一转,和向晚的脸贴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笑得张扬而肆意,“在你面前我不想稳重,只想放肆。”
向晚笑着推一推云琰,穿上拖鞋下床,瞟了他一眼,“一大清早的就这样戏弄我吗?我觉得很不好玩。”
他走进洗手间,拿过墙上的发带,戴在头上准备刷牙洗脸,望着镜子中的素面朝天的自己,脸色还是有点苍白。
可能还是和这个病情有关,向晚拿过洗手台上的手机看了两眼,若有所思。
预计骨髓穿刺的结果,大概这两日结果就会下来,向晚长舒一口气,越想越烦,索性不再去想。
不管结果如何,她还要笑着面对未知的荆棘,将手机放下,拿起洗面奶,挤了一点点,搓成泡沫洗脸。
用清水冲干净,向晚感觉顿时清醒了不少,走出洗手间,只见云琰从一众名表之中挑选出与衣服相衬的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转身望去,素颜的向晚格外清爽靓丽,仿佛是开在朝阳之中的洁白无瑕的栀子花,一颦一笑皆是那么恬静婉约。
又像是凌霄之上的微光洒下,拂进他的内心,让他深深眷恋,这种感觉仿佛是,他在山间走了好久的路,依旧困在渺茫里,一眼望去,黑色的夜空里,繁星闪烁,指引着他走出困境,直到光明……
原来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人,会是这种感觉。
四目相对的瞬间,云琰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葳蕤缱绻,“今天陪我去公司,要穿的正式一点,我记得你有一套淡青色的西服套装,你穿一定好看。”
云琰的话仿佛是一缕沁人心脾的暖风,一缕缕的荡漾开去,仿佛要温暖了向晚一生一世的时光。
向晚唇边噙着一丝明媚的笑,感动于云琰留意着生活上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其实一个女人很懂得知足。
哪怕是一句不起眼的关心,都能感动一辈子,大多数的男人都不懂女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只会觉得女人太作,无论有没有钱,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要懂得把地上的一地鸡毛尽可能的让它不被风吹散。
向晚鼻子微微泛起酸涩,仿佛要随着浑身的血液融进了肺腑,充斥着她的视线瞬间模糊。
她直视着云琰的双眸,声音平静,“好……我这就去拿来穿上。”
云琰穿戴整齐,冲向晚点点头,眼神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