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时卿宴走出浴室,浓黑的头发湿湿润润地垂在额前。
江尽欢合上笔记本电脑,翻出床头柜里的吹风机插上电源,准备为时卿宴吹头。
时卿宴不好意思,拿过江尽欢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来吧。”
江尽欢也没再说什么,打开电脑继续写文章。
她很知足,是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夫妻两个人过日子,又不是谈恋爱,哪来的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去哄着对方?
婚姻是围城,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
而爱情风花雪月终将是抵不过婚姻的琐碎。
哪怕是时卿宴再怎么放不下前任,有这一张结婚证在,他不敢越过道德的底线,和前任成双入对。
虽然她和时卿宴的婚姻没有对外公开,但是结婚证摆在那里是不争的事实。
江尽欢这样想着,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有时候牙齿还会咬到舌头呢,更何况是夫妻两个人?
吵归吵闹归闹,调整一下情绪,还是要问他吃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至亲至疏夫妻吧。
吹完头发,时卿宴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转头看着江尽欢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我见你的脚趾盖有点长,给你修剪一下。”
时卿宴清润的声音吹进江尽欢的耳朵里,她刚想出言说不用。
却见时卿宴拿过指甲刀。
江尽欢有些不习惯他摸自己的脚,声音也小了下去,“谢谢……”
“别客气,是我考虑不周,在沈霁月面前介绍你是保姆。
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见她的病没有那么严重了,有机会和她解释清楚。”
时卿宴低着头,为江尽欢仔细修剪着脚指甲,细致而认真。
江尽欢看得愣神,时卿宴温柔起来也挺温柔的。
那发起脾气来也挺吓人的。
“没事,你和沈小姐是掺杂着感情的,关心她的身体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的心口也挺酸的。”江尽欢如实说。
时卿宴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旋即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