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宴面上含着一丝冷然,沉默片刻,但最终也没有理会江尽欢,径直走了出去。
沈霁月,她的老公满心满脑子都是另外一个女人。
一股子的凉意从脚底蔓延开来,被江尽欢死死地遏制着。
僵持了许久,她去追时卿宴。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举动,已经走火入魔。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向好脾气的江尽欢,从不忤逆时卿宴。
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这一切都因为那个叫沈霁月的女人突然回归,让她措手不及。
江尽欢伸手,从背后环住时卿宴的腰,紧紧地抱着他。
她声音颤抖说,“卿宴,你不是答应过我的么?今天在家里陪我,不要去好不好?自己的老公天天往前任那里跑,难道我就不会吃醋么?”
时卿宴手持黑伞,原本已经拉开车门,听见江尽欢柔和的挽留。
他有些不忍,下意识把手里的雨伞往江尽欢这边移了移。
“她的病情才刚刚稳定,我不去的话又会受刺激,你一个人回奶奶家也是一样的。”
江尽欢眼眶通红,独自吞下所有的委屈,掐着自己的手掌,让自己冷静。
依旧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撒手。
“我要说,我比沈小姐更需要你呢。”
时卿宴不耐烦,想要把她推开,却推不开。
“江尽欢,你一向温柔内敛,怎么也开始变得无理取闹,开始过问我的事情。”
他磁性的声音冷得比雨水还要冷,今日,江尽欢不想温柔。
只想留住自己的老公。
难道这也有错么?
“卿宴,你答应过我的,今天陪着我。”
由于背对是卿宴,江尽欢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能感觉出,他呼吸沉重。
似隐忍着什么。
江尽欢知道他的脾气,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时卿宴已经忍到极致。
可她只想抗争一下,疯一会儿。
证明时卿宴心中是有她的。
明明知道,时卿宴将她的感情视而不见,她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
两次挽留时卿宴,她自己就像疯了一样,无法控制内心的癫狂。
颠就颠吧,她也有情绪,会怒会痛,将脸贴着他的后背。
希望能挽留住时卿宴。
“松手!”时卿宴情绪仍然平静,低沉的嗓音隐隐的渗出一丝火焰。
江尽欢胸腔里的酸涩无法平复,不知哪来的勇气和时卿宴较劲,“卿宴,可不可以别去?沈小姐有自己的家人,轮不到你去关心。”
时卿宴冷怒,“江尽欢!我让你松手!”
心底的一团烈火正在一点一点燃烧着她的理智。
瞧瞧,让他在自己和白月光之间选择。
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江尽欢咬着下嘴唇,一丝血腥之气,在口中弥漫开来。
她并不感觉到疼,只是心口微凉。
“我不放手。”
因为时卿宴是她的老公,她做不到把老公推给别的女人。
时卿宴右手握着雨伞的柄,用另外一只手攥住江尽欢纤细的手腕,用力掰开。
他攥得很紧,像是在发泄着对江尽欢的不满,已经弄疼了她。
时卿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
江尽欢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雨里。
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膝盖接触到大理石的地面时,地上的雨水泛起涟漪。
膝盖的疼痛,远不及心上的痛。
时卿宴驾车离去。是那样的毫不犹豫,只留下她呆呆地坐在雨里。
浑身僵硬。
江尽欢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然而却又再一次地不争气地跌坐在地上。
丝毫不觉,浑身已经被雨水淋湿。
她太自不量力了,也低估年少时期的青梅竹马。
沈霁月可是时卿宴放在心尖上的人,她深深苦笑问苍天。
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对前任有着某种的执着?
更何况,是青梅竹马的初恋。
脸颊上的温热,江尽欢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灼烧着她的心脏,心口的火苗已经烧到极致,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原来,她也觉得,中间隔了一张结婚证,沈霁月和时卿宴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