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膈应人的。
何止是膈应,简直是恶心。
爱而不得和失去的往往才是最好的,沈霁月两者都占了。
足够让时卿宴将沈霁月捧在手心里。
要有一天,沈霁月的白血病恶化离开人世,她会彻底的是成为时卿宴心目中的一束皎洁月光。
而她江尽欢像是局外之人。
暗恋的本质就是没有结果的,所有的苦与累独自咽下去。
有一种在吞咽锋利的玻璃渣子,到最后遍体鳞伤。
这场春雨,比冬天的雪还要冰冷。
蒙蒙细雨突然被隔开,江尽欢抬眼望去,是保姆李阿姨手持雨伞为她遮住了雨。
“江小姐,先生已经离开了有一会儿。”李阿姨伸手扶起江尽欢。
见江尽欢他膝盖处摔破皮了,向外冒着鲜红的血迹。
李阿姨不禁摇头,心疼说,“江小姐这两天不是手指烫伤,就是膝盖摔伤,唉,何苦呢。”
江尽欢踉踉跄跄地上了台阶,走进客厅,不觉失笑。
她和时卿宴的婚姻并未公开,是以时卿宴女朋友的身份住在家里。
家里的佣人保姆都称呼她一句“江小姐”。
而不是太太,奶奶的意思先不对外公开婚姻,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再公开。
她虽然和时卿宴做了夫妻,可他不许她怀孩子,逼着她吃避孕药。
或许还是为了沈霁月。
沈霁月简直是一根刺扎在她的身上。
江尽欢走进浴室,将湿衣服换下来,冲了个凉,将头发吹干之后,又换了一身衣服。
走下楼,自己驾车回了老宅。
淅淅沥沥的雨将中式园林的别墅,衬托的烟雨朦胧。
江尽欢走进客厅,将手里的雨伞交给佣人,只见时奶奶带着老花镜,看着手里的杂志,一身黑丝绒盘扣中式旗袍,上面缀着翡翠扣子,和墨绿色的披肩交相辉映,优雅而从容。
老太太转头,看见江尽欢,便和颜悦色说,“欢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卿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江尽欢放下手里的手提包,走到奶奶身边坐下来。
“公司有个项目还等着他去处理,今天一天都没时间回来了。”
江尽欢应付着奶奶,心中嘲讽。
时卿宴在沈霁月那里,哪还能回得来。
这样的日子,她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反正她怀不上孩子就得和时卿宴分手。
都在时卿宴的掌握之中,他还在主动等她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