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欢独自一人打着伞,徒步走回家。
这场春雨似乎下得更大,她的身上都被雨水给打湿了。
回到家里,她将手提包挂在门口的玄关上。
去酒架前,拿了一瓶安东尼天钠的红酒,折回客厅。
江尽欢打开红酒的瓶塞,倒在高脚杯里。
她拿过高脚杯,在手里摇晃了一会儿,抿了一小口。
起初的香醇在她的唇齿之间蔓延开来,渐渐变得辛辣。
刺激着她的味蕾。
原来人到伤心的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杯红酒下肚,江尽欢脑袋昏昏沉沉,便躺在沙发上。
不知睡了多久,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是吵人。
江尽欢思绪在似睡非睡之间游走,感觉一个悬空,要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她陡然地睁开双眸,时卿宴俊朗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她这是睡了多长时间呀?
江尽欢头疼的厉害,挥开时卿宴的手,“你说得对,我们是该保持距离。”
时卿宴嗅到一丝浓重的酒味,看了看茶几上放的酒和酒杯。
他目光落在江尽欢的身上,“你喝酒了?知不知道很伤身体?”
“我的事情不要你关心,你还是关心你的小青梅去吧。”江尽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打嗝就想吐。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避开时卿宴的目光,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时卿宴下意识地去搀扶,却被江尽欢不留痕迹地甩开。
“既然让我失望,就让我失望透顶吧,不要给我失望,不然我真的会越陷越深,恬不知耻地留在你身边。”
时卿宴脸色淡然,江尽欢实在借着酒劲,故意说出对他的不满。
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我是你老公,为什么不要我管?”
江尽欢双手挽住他的脖子,极力平复眼前的晕眩,“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公么?知道你和我是合法夫妻么?我的丈夫天天往前在那里跑,我还要笑脸相迎,你真觉得我是莲花台上的观音么?”
顷刻间释放的情绪,让她逐渐失去理智,泪眼朦胧地望着时卿宴。
他抱着自己,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直到把她放在床上,时卿宴俯下身去,身体里有火焰似乎在蠢蠢欲动。
那种难以抑制的欲望,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
时卿宴坚硬的皮带抵在江尽欢的手上,她清楚地察觉,皮带的扣子被人解开。
他的手附上自己纤细的腰,传来一丝燥热。
江尽欢躲了躲,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时卿宴,我要和你离婚,我们之间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
她话音未落,自己的唇又被时卿宴堵住,和他温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她越是推,时卿宴却越搂越紧,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江尽欢感觉出,这个吻是带着些许柔情,舌尖撬开她的牙齿,疯狂在她的口腔里扫过,一点一点吸取着她的温柔。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吻她。
两行清泪顺着江尽欢的脸颊滑落,心中翻涌着百感交集的凄凉。
他从来没有这样深情地去吻过她。
积压着这两年的委屈,就在这一刻释放的心痛。
江尽欢咬住时卿宴的唇,直到一丝血腥从口腔之中弥漫开来。
时卿宴痛得直皱眉,才松开了她。
他的语气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撩人的波动,“咱俩是合法夫妻,你这么抗拒我做什么了?”
酒精麻痹江尽欢所有的神经,嘴里来来回的那句话,“离婚吧,不然我会被你和沈霁月逼疯的。”
在那样暧昧的气氛里,时卿宴无法克制,也沦陷在她的温柔里。
“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你去娶沈小姐吧。”
江尽欢口中喃喃着。
时卿宴箭在弦上,似乎听不见她的呼唤。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脸上,胸前的磨蹭带着一抹温度。
这是一场来势汹汹的浴火撩人。
时卿宴没有准备。
江尽欢没有防备。
有人突然推开卧室的房门,伴随着保姆李阿姨紧张的呼唤,“沈小姐,你不能闯进去,少爷和江小姐在卧室里。”
沈霁月看到这一幕,直接愣住。
时卿宴居然和江尽欢居然在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