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宴接过江尽欢递过来的汤,喝了一口,不禁夸赞,“这汤不错,鲜甜可口。”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江尽欢,放下手中的碗,还是问出心中的疑虑。
“下午的时候沈霁月给我打电话,说你和她发生了口角,动手打了她。”
江尽欢正用手去夹着菜,闻言手一抖,“她和你说我打了她?那你相信么?”
时卿宴垂下眼睑,含着一抹玩味,“空口地说我必然不行,可她确伤得不轻,脸都被人给打肿了,不是你打的,难不成她还能自己打自己?”
江尽欢想要笑出声,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心中憋着一口气无法发泄,一点一点地往头上涌来。
摧毁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不想再温柔了,更不想清醒。
所有的好脾气和忍让,都被这对豺狼虎豹给耗完了。
沈霁月添油加醋胡说一通,时卿宴就相信她。
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真够讽刺……
江尽欢狠狠地将筷子往桌子上一砸,那筷子刚好落在中间的盘子上。
随着巨大的冲击力,一声清脆的响声,盘子就碎成四半。
一些碎瓷片飘在空中。
时卿宴没有见过江尽欢会因为一句话发那么大的火。
他也豁然从椅子中站起身,眼神眯起危险的弧度,盯着江尽欢,冷漠的开口,“说两句就这样,可见是自己心虚,下次不许伤害她,她真的很不容易。”
江尽欢失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头痛欲裂,“时卿宴,你简直比沈霁月还要膈应人!”
看着江尽欢激动的反应,时卿宴也感到有些诧异。
他只是随意问一问,至于要甩脸色给他看么?
江尽欢的脾气,他实在摸不透。
时卿宴站起来,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要是打了她,就立刻给我道歉,要是没有,就直接说。”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江尽欢还是问他,“你相信我打了她?”
“不然呢,她整张脸肿得没法看,别告诉我她为了和你作对自己打自己,你还说要找人把她卖掉,她是一个病人,你至于要这样对她么?”
时卿宴脸色冷然。
江尽欢感觉胸口有一团网在交织着,闷得让她喘不上气。
“这就是她为了陷害我,当时在咖啡厅里,姗姗也……”
她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时卿宴抬手打断,“你是宫斗剧看多了发神经。”
他一把抓住江尽欢的手,把她强行拖到外头。
江尽欢的手腕被他撞得生疼不已,奈何也挣脱不掉。
她挣扎着,“时卿宴,你弄疼我了。”
时卿宴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把她强行拖到车上,放到副驾驶。
又细心地扣好安全带。
“江尽欢,打人要道歉,杀人要偿命,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么?”
听到这样的话语,江尽欢索性不再挣扎着。
原来她这是要带自己去给沈霁月道歉。
“我没有打她,为什么要去给她道歉?”江尽欢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车的时候,因为没有注意到脚下。
被台阶给绊倒,整个身子要甩出去的时候。
跟在身后的时卿宴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江尽欢还要挣扎,时卿宴脸色冷峻,“你如今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我只是问一问,没有就没有,有就有,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
江尽欢看着他铁青的脸色,“那你为什么又要来质问我?夫妻之间难道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时卿宴没有在说话,而是抱着江尽欢往楼上走去。
他把江尽欢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去把卧室的房门给反锁了。
他走到江尽欢的身边坐下,又为他揉着脚踝,“我知道沈霁月的脾气也不好,你平时温柔,如果不是她说难听的话,激怒你,你也不会打她。”
时卿宴眼眸微亮,“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请你不要让我为难,你是我的老婆,我想和你继续走下去,你信不过我罢了。”
江尽欢心累,真的,时卿宴矢口否认,他已经不爱沈霁月。
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来看。
可男女之间,哪有纯粹的友情?
一提到沈霁月的事情,他就没有分寸可言。
江尽欢别过头去,“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