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以为时卿宴醉得神志不清,也没太在意。
可落在沈霁月的耳中,心像是在滴血。
原来,他口中的老婆喊的是江尽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时卿宴卿宴那么在意江尽欢?
时卿宴这才看清楚,是沈霁月。
他别过头去,语气凉薄,“这是婚戒,不适合你,取下来。”
沈霁月撑住了脸上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抹嫉色,“好,等我回去之后会取下来。”
时卿宴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猛地喝了两口,酒意消散了不少,“那个江同学还没有来么?”
同学回答,“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路上堵车了吧,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提及别的女人,不怕老婆会生气么?”
时卿宴嘴角挂着淡泊的笑容,“我老婆尽欢性格很好很温柔,不会生气的。”
同学看了看沈霁月,“看看你老公多好呀,把你放在嘴边。”
沈霁月脸色僵住,有些欲哭无泪地想笑。
时卿宴算是酒后吐真言么?
她不管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抢回来。
时卿宴心里空落落的,直到同学会结束,他就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醉醺醺地走出会所,春末夏初时节的风,还是有些许冰凉,再加上饮过酒的缘故。
他的眼前一片晕眩,叶辰将他扶到另外一辆车上。
“叫沈小姐送回去吧。”
时卿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仰视着沈霁月,“戒指还给我吧,这是婚戒,不适合戴在你的手上,改天我去贝拉给你买其他的珠宝。”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沈霁月只好取下戒指,交还给时卿宴。
“只要江小姐不误会就行。”
时卿宴看着手里的戒指,若有所思。
夜晚,华灯璀璨,倒映着万家灯火。
江尽欢从会所回来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人家两个情投意合,青梅竹马的,她偏要不知廉耻地横在中间。
成天被前任膈应,结果人家双宿双飞,她难过得不行。
时卿宴那一声老婆,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尽欢坚持不下去了。
他满心满眼都是白月光,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江尽欢原本还在叠着衣服,目光却飘忽了起来。
明天去律师事务所,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收拾好,她将行李箱放在衣帽间的柜子里。
拿过手机看了看,都已经将近凌晨12点。
订了一张回安市的机票,她要离开燕京市,去乡下外婆家散散心。
想着时卿宴喝了不少的酒,她走下楼,走进厨房。
为时卿宴煮了一碗醒酒汤,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最后上楼睡觉。
时卿宴回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的醒酒汤,瞬间心中五味杂陈。
抬起眼眸,只见楼上一片漆黑。
他的嘴角勾出一缕温然,原来不管什么时候回来。
家里的这盏灯,始终都亮着。
时卿宴走上路,经过主卧室的门口,他不禁停下脚步。
沉默片刻,还是推开房门。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黑暗,江尽欢裹着被子睡在床上,
他也不便打扰,轻轻把门关上。
心中涌上了一丝特殊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感觉,自己惹到江尽欢伤心了。
很想去哄她,然而时间已经很晚,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吧。
两人晚上都不是夫妻,白天更不是。
第二日。
江尽欢起来的时候,时卿宴又去公司。
这样挺好的。
收拾妥当,江尽欢独自驾着车,去律师事务所,起草了一份离婚文件。
签上自己的名字以及个人信息,把文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她拿出来收拾好的行李,前往燕京市国际机场。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安市。
江尽欢拉着行李箱,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乡下小镇。
远离了城市喧嚣,她觉得很惬意。
正逢人间四月天,乡间水泥路的两侧,绿油油的麦子随风飘摇。
江尽欢回到小时候和外公外婆生活的地方,三层农村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