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尽欢与时卿宴分居以后。
两人彻底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早上江尽欢起来的时候,时卿宴已经去公司上班。
晚上时卿宴下班的时候,她躲在房间里,不愿意见时卿宴。
就这样相互较着劲,谁也不肯退让。
为了白月光的三言两语的挑拨,而去质问她。
她也很生气。
到了同学会的时候。
江尽欢想晚点去,不想在同学会上看到时卿宴。
晚上夜色朦胧。
一辆黑色迈巴赫轿车,停在高档会所门口。
一身西装革履的时卿宴从车上下来,紧接着是身穿一袭浅蓝色亮面抹胸连衣裙的沈霁月,下了车。
她如今是时卿宴的秘书,自然要跟随。
时卿宴走进会所,大学时候的同学早就到了,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聊着。
其中一个和时卿宴是同班同学的男生见他走了进来,不由打趣,“你小子,大忙人一个,还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宴会。”
时卿宴往沙发上一坐,放下手里的公文包,笑容淡薄,“2018年毕业后,咱们这些同学也难得聚在一起。”
话音落下,包间里面的人纷纷附和着。
时卿宴拿过服务员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
经过几番交谈后。
这些同学,有的毕业之后,去创业,前两年新冠疫情严重的时候,生意不好做赔得血本无归。
而有的人已经结婚生子,二胎都可以打酱油了。
可有些人还在单身。
时卿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心中不免含着几许惆怅,两杯红酒下肚。
竟然感觉有些不适,到第三杯酒的时候,他问身边的同学,“我记得大学时期,有一位女同学,被人霸凌,不知道她有没有来。”
刚刚和时卿宴打招呼的男人,朝着他的面看了一眼,“你是说江同学呀,我看她在群里,应该会来。”
沈霁月听闻,差一点,将手里的香槟撒了出去。
怎么又是姓江的?
时卿宴扯了扯嘴角,又接连灌了几口红酒,头晕目眩,他往沙发上一靠。
脑海里,却是浮现江尽欢的模样。
也不知道江尽欢有没有吃晚饭。
他拿过手机,拨通江尽欢的电话那一刻,手机却被沈霁月给夺走了。
“卿宴哥,你醉了,还是不要喝酒了。”
时卿宴只是有点薄醉,也没太在意,和自己关系要好的同学在那里起哄。
“时家的二公子还是和沈家的大小姐走到一起,沈小姐你别误会,我们时同学,可是有名的专一,上学那会,他怕你误会,连帮助女同学这件事情都不敢和你说。”
“是啊,青梅竹马走到一起,可真是令人羡慕。”
在沈霁月对面坐着的一个女生普通话中夹杂着川普的口音,“在我们那里就是耙耳朵,怕老婆的意思。”
同学们看着沈霁月手指上戴着那么大的钻戒,以为时卿宴与沈霁月是两口子,在那里起哄。
时卿宴耳边萦绕着那些人的聒噪,太阳穴都是疼的,酒精开始在体内散发。
胃里很难受,他一把拉开脖子上的领带,顿时舒服许多。
时卿宴头昏昏沉沉,带着醉意,看着沈霁月,一瞬的恍惚。
是江尽欢那张恬静从容的脸在他的眼前浮现。
沈霁月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用手指戳了戳他,“讨厌啦,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盯着我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说,“你说你们夫妻,这样秀恩爱,让我们这些单身狗看了情何以堪。”
沈霁月捂嘴轻笑,“那你也赶紧找对象呀,在我们面前秀恩爱。”
钻戒随着灯光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时卿宴心里想着却是江尽欢。
这枚戒指本来就是给他老婆江尽欢买的,可她却误会了自己。
沈霁月在车上看到这一枚钻戒,就被拿走了。
可笑的是,他居然默许沈霁月戴上这枚戒指。
可是,江尽欢才是他的老婆,两年的相处,他对江尽欢是有好感的呀。
怎么越来越糟。
时卿宴头痛得像是有一把尖刀在扎着,思绪也很抽离,一打嗝,胃里反酸水,难受得他想吐。
沈霁月赶紧殷勤地为他拍着胸口,“卿宴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