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文件被时卿宴撕得粉碎。
他大手一挥,白色的纸碎纷纷扬扬地飘在空中。
时卿宴感到尊严受挫。
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为什么江尽欢要和他提离婚?
而且突然不辞而别?
江尽欢离开后,他也照常前往公司上班。
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
时氏集团会议室里。
时卿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面向诸位董事,“这一次竞标,辛苦诸位协助与我。”
这一句辛苦,让董事们很是出众。
众人纷纷说,“一切都仰赖时总的英明。”
会议结束之后,已经临近中午。
广告策划那边出了问题,时卿宴耐心说让策划部那边不着急。
还有旗下的子公司恩英集团出了一点状况。
时卿宴手上的事情千头万绪,都被他以最短的时间处理。
他做事果决而雷厉风行,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他的脾气,都尽量精益求精,让总裁满意。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时卿宴习惯性地喊江尽欢过来。
当意识到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自己的时候。
才觉得那么孤独。
保姆李阿姨取过时卿宴手里的公文包,说,“江小姐已经离开三个月,老宅那边来人说,明晚举办宴会,沈小姐也会出席。”
时卿宴在沙发上坐着,神色冷漠,“我明天要出差去温市,没时间。”
他站起来,灯光投射下来斑驳的影,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不知不觉地,江尽欢已经离开了三个月。
现在都快七月了,不知怎么回事。
满脑子都是江尽欢的身影。
看着冷清的房间,时卿宴站在落地窗下,手持一杯红酒,那种茫然之感悄然在心中蔓延开来。
他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味刺激着他的胃里。
“卿宴,晚上不能饮酒,对身体不好。”
脑海之中骤然冒出江尽欢温柔的话语。
时卿宴又惊又喜,转身望去。
却发现空无一人。
灯光一亮,原来,他早就习惯江尽欢在身边。
打电话却是无人接通,发信息也不回。
江尽欢平时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也照样能和他翻脸。
沈霁月打电话过来,时卿宴接通之后也不说话。
“卿宴哥,明天你要不要陪我去是晚礼服?时爷爷让我也参加宴会。”
时卿宴拿着手机,语气温和,“我明天有事情,去一趟温市,你自己自便吧。”
“需要出差么?那我是你的秘书自然要跟随呀。”沈霁月说。
几道闪电伴随着雷声滚滚,划过夜空。
时卿宴想着后院还种着江尽欢喜欢的葡萄,他怕那些葡萄苗干死了。
吩咐专门负责花草的佣人,细心照料。
如今突然狂风大作,他赶紧去地下室,找了一块塑料雨布,走进后院。
“卿宴哥?你还在听吗?”
沈霁月娇媚的声音拉回时卿宴的思绪。
“可我也想去温市看海,沿海城市特别养人,你就陪我去呗,好不好嘛?”沈霁月撒娇。
时卿宴不冷不淡地说,“你身体不好,不用这样奔波,秘书不适合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沈家大小姐,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沈霁月满心欢喜,“卿宴哥可是在关心我?”
时卿宴不可否认,“当然,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哥哥关心妹子不应该么?”
“应该的,江小姐还没回来么?”
时卿宴:“没有。”
“女人的直觉很准,看来江小姐是不会回来了。”
“先不说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时卿宴挂断电话,打开手里的塑料雨布,搭在葡萄架上。
还没有弄好,倾盆大雨便猝不及防能打在身上,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他艰难地将雨布盖好,缓缓呼出一口气。
还好,这些葡萄的秧苗没事。
江尽欢回来,一定很开心吧。
回到屋内,时卿宴浑身湿透,正准备上楼冲凉的时候。
他的堂哥时观奕却过来了,见他那么狼狈,堂哥也很诧异,“你怎么弄的?”
时卿宴去洗手间里,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脸上